解雨臣看着这粉粉红红的院子,一时间气血上涌,他忍住一脚踹死黑瞎子的冲动,挪着步走到黑瞎子面前,后者听见脚步声,停下动作,抬头就笑道“花儿。”
解雨臣抿着嘴唇,一时间没分辨过来他喊的是院里的牡丹还是桌上玫瑰。
“忙着呢?”解雨臣手里蝴蝶刀甩的破风作响。
黑瞎子没看出解雨臣情绪不对,他擦了擦手,拉过解雨臣坐下,敲了敲新打的木头茶几“猜猜这是什么。”
解雨臣一挑眉,无语道,“我要是没猜错,这是张茶几。”
黑瞎子摆摆手,“我说它材料。”
“金丝楠木?紫檀木?红酸枝?”解雨臣看着黑瞎子,心里算着能是什么名贵的木材,居然散着淡淡的清香,并且触手凉凉。
黑瞎子一一摇头,他笑着看解雨臣“那颗垂丝海棠。”
解雨臣一顿,他微微一愣,随后开口“那颗老树?不是已经枯死了...”
老树对解雨臣来说不是一个死的物件,那是二月红留给他的念想之一,只不过没抗住生老病死,离别苦短。
“总有办法能留住。”黑瞎子看着解雨臣,嘴角的笑很柔,不是以往犀利的桀骜。
解雨臣懵住了,他呆愣的抚摸着茶几“这是你...”亲手打的?解雨臣只感觉喉咙里有东西堵着,说不出话。
八岁当家,腥风血雨险境重重,往事种种不许他去挽留,怀古念旧是在给人留下把柄,身居高地,他以为自己早就摒弃那种感情,如今看来不过是被压在心底太久,久到麻木的面对寒流。
“院子里原来的东西,本来就不多,都被我移到屋子里了,那个躺椅我本来想给你在做一个,不过。”黑瞎子撇着嘴耸肩“在木匠这方面,我有点高估自己。”
解雨臣微微一笑,他看着黑瞎子“那根古董石柱呢?别告诉我木匠还会移山填海,挺利索的,那可是廊口的顶梁柱。”
黑瞎子脸上的表情僵硬一瞬“...古董?”
解雨臣脸上的笑愈发的深,手里的蝴蝶刀甩的越来越快。
“可能是,大概是...”黑瞎子起身笑的将近谄媚,他慢慢朝墙边退“碎了铺路了。”说完他翻身跃上墙头消失在夜色里“算账上,算账上。”
解雨臣此时心口有些酸软,他目送黑瞎子逃一般的离开后,伸出手指抹了一下新打的木茶几,两根指尖处的殷红痕迹,让他太阳穴突跳,tnd这油漆还没干。
黑瞎子那边,翻出墙后,从兜里掏出来一块巴掌大的石头,这石块背面雕刻着复杂的花样,正面上刻写着几行字,看样子是古代符文。
这石块,是解家古董柱子里碎出来的,早在很久之前,黑瞎子就觉得石柱上雕刻的花样眼熟,那不是普通的镇宅盘龙柱,而是一种诡异的笔画痕迹,多年前他与张起灵还在陈皮阿四手下做事的时候,就见过那诡异。
黑瞎子上下抛玩着古董石块,他内心少有的祈祷,祈祷解雨臣并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次日傍晚,解雨臣在书房内忙着,黑瞎子在院子里站了很久,他的目光方向,是书房禁闭的窗户,晚风微凉,黑衣短袖褪上肩膀,但黑瞎子丝毫感觉不到冷,常年奔波的一颗心沉在胸膛里,炽烈的为着那朵高岭之花跳动。
良久,黑瞎子突然笑了,像是苦笑,又是无奈,他推了一下墨镜,转身离开解家宅院,开车远去。
北京某处酒店房间内——
“你把小花的古董石柱碎了,然后偷偷带出来一块让我们帮你掌眼?”吴邪眉头紧锁的看着黑瞎子,他不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丢了脑子,才能做出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黑瞎子摆弄着巴掌大的石块,一本正经的看着吴邪道“说的还要在清楚点?你睡了一觉把耳朵睡聋了?”
吴邪盘着腿在摇椅上,脸上的表情和吃屎的一样,他道“你,你穷疯了你?你赚钱的主意打到小花头上了你?”
张起灵坐在俩人旁边,认真的端详着黑瞎子手里的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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