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格收拾好行装后,问秋水愿意不愿意和她一起走,秋水说她当然愿意,只是卖身契在星海云庭,恐怕走不了,惜华说道:“你的钱算我头上,我帮你一起赎身。”
说到钱,玉绯才忽然想起自己还有系统奖励的6匹丝绸和1颗夜明珠,用它们来给娘亲和秋水赎身不是刚好么?
惜华肯为秋水赎身,秋水感激涕零,眼泪哗哗哗流淌,化作一串串珍珠落在地上,在场众人无不惊呆。
“鲛人?”重明惊呼,“你是鲛人?”
玉绯向重明的方向看去,除了看到重明惊讶的表情外,还看到时影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玉绯心道不妙,难道这一次秋水也陷害了他和白嫣?
秋水眼中的泪水源源不断化作珍珠,很快落了一地:“是,我是鲛人,你们不会想杀了我吧?”
说话的时候,秋水的眼神也变了,没有一丝阴毒狠辣,却载满了委屈和不甘。
“不杀你。”玉绯开口,“但你告诉我,你有没有杀过人?有没有杀过空桑人?或者说,有没有明里暗里的害过空桑人?”
许是感知到玉绯身上并无杀意,秋水实话实说:“我没有,我活了600多年,没有杀过一个人,更没有杀过空桑人,相反,是你们空桑人屡屡折磨我,我的脸你看到了吧?”
玉绯的视线落在秋水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心中一颤:“你这疤……”
“是星海云庭的大东家做的。”说到此处,秋水眼中的恨意烈了几分,“他强迫我接客,我不愿,他便把我的脸用烙铁烫成这副模样。”
恨意涌上,秋水竟止住了哭泣:“呵呵,不过也好,没有了美丽的容颜,我便也不用以色侍人了,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一生,挺好。”
她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残余的泪,望向惜华,目露感激:“空桑人都是邪恶的,但夫人不同,她待我很好,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
得知了秋水的遭遇,惜华越发心疼她,惜华走到秋水身边,握住她的手道:“秋水,跟我一起走吧。”
秋水望着一地银光闪闪的珍珠,忐忑的问道:“夫人,我是鲛人,您也愿意带我一起走?”
“傻孩子,鲛人和空桑人一样都是人,我们没有区别啊。”惜华疼惜的捋了捋秋水面前那轻轻挂在伤疤上的一细绺头发,温柔的说道,“跟我走吧,离开星海云庭总归好过些。”
秋水觉得离开星海云庭不见得会过得更好,但继续留下来一定过得一日不如一日,不如与惜华夫人一起离开。
秋水把自己眼泪所化成的珍珠一颗颗捡到了自己的荷包中,鼓鼓囊囊的装了一包,把它们交给惜华:“夫人,秋水就用这些赎身。”
“不用不用。”惜华推开秋水送来的荷包,“我有钱,我可以替你赎身的。”
“夫人,拿着吧。”秋水很坚决,“这些是我报答夫人的,也是靠自己为自己赎身,夫人一定收下。”
“真不用。”惜华依然是那句话,“我有钱,先用我的,不够了再说。”
秋水只好默默收起荷包,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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