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香囊?”
宫尚角抬眸冷笑。
“普通的驱蚊香囊里,会加入零陵香吗?此香料香味浓郁,能在空气中经久不散。云为衫将原料交给金繁,又以时效有限需要日日更换为由,引得金繁每日定时的替宫紫商更换香料。”
云为衫勉强笑道:“角公子怕是不知道,零陵香也有安神的功效,我只是希望紫商姐姐和金繁侍卫能夜里睡得安稳一些——”
宫尚角强行的打断她:“那依零虫呢?依零虫依附于零陵香而生,长于极寒之带,我们却在西去的旅途中,发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虫子,这,你又如何解释?!”
云为衫呼吸一窒。
她没想到宫尚角慧眼如珠,洞悉了这香囊背后的真相。
寒鸦肆当初训练她香术追踪时,便要她做到如依零虫一般,对零陵香的味道极其敏感,哪怕空气中残存些许,也能顺着味道追踪下去。
寒鸦肆是她的师傅,自然也会这香术追踪之法。
宫尚角出宫门执行任务,上官浅留守角宫内,配上她默背的宫门地图,便能悄无声息的将这信息传递出去。
所以无需云为衫亲自动手,无锋便能知道宫尚角一行人的行踪。
本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妙计,却没想到还是暴露了。
宫尚角扫视了一眼云为衫的双腿,动作流畅并不迟缓:“我经历过三域试炼,也知道蚀心之月的症状。你方才已经有咯血之症,现在应该双腿僵硬,行动缓滞才对。可你躲我时却手脚灵活,并无麻痹之像……”
他的眼睛锐利如鹰,紧紧的盯着云为衫:“你根本就没有中毒,你的身上有抗药性!”
“无锋为了对抗宫门毒药,都经过严苛残忍的抗药性训练,寻常家的子女断不会像你这般!”
太多的破绽让宫尚角抓住了,云为衫面色苍白,饶是机敏如她,此刻也无力反驳。
宫尚角冷冷的瞧一眼宫子羽,道:“羽公子,铁证如山,你难道还要包庇无锋刺客吗?!”
宫子羽想起云为衫睡梦中呢喃的蚀心之月的最后一味药引,以及缓解毒症的汤药。
她说,她是瞧了医书所得。
可那些书宫子羽早就一一翻阅过了,虽不至于烂熟于心,但大致的内容却是知道的。根本就没有云为衫说过的什么缓解之法。
但他看一眼面染肃杀的宫尚角,心里知道,一旦宫尚角将云为衫带出月宫,那么不管她是不是无锋刺客,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更何况她也服用过蚀心之月,体内毒素未清。
听宫尚角方才所说,宫紫商和金繁应该也是被他关押起来了,而自己又尚在试炼之中,根本就无法顾及云为衫。
思及此,宫子羽决定不能让宫尚角带走云为衫。
他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阿云。
他坚决的挡在宫尚角身前:“宫尚角,宫门祖训,任何人任何事不得打扰试炼。你要审云为衫,可以,但是得等到我出第二关试炼后才行,她现在是我的药人,怕是不能随你离开了。”
宫尚角目光一凛,知道他都是在找借口,手指不由得抚上腰间刀鞘,声音淬寒:“我有雪长老和花长老口谕,你还要维护云为衫吗?”
宫子羽高声道:“宫门之中,执刃最大。虽然我现在还未通过三域试炼,算不得真正的执刃,但是一应大事,应有长老院一致同意过后方能生效。你的捉拿指令,只有雪长老和花长老两位,算不得数!”
宫尚角冷笑一声,神情到言语都充满了不屑:“你也配当执刃,为了包庇无锋细作,将整个宫门的安危置身于不顾!简直是色令智昏!”
他拔刀指着宫子羽,“让开!”宫子羽的身形像一座小山一般坚定不移。
“让你带她走,她还有命吗?我不准!”
“为了宫门安危,你不准也得准!”宫尚角见他如此,跃身挥刀逼近。
宫子羽身中蚀心之月,失了内力,毫无还手之力,他准备用自己的肉身去挡下宫尚角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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