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地板冰冷刺骨,宫铃狠狠摔在上面,只觉得膝盖处传来的疼痛,远不及心中被宫子羽的话化成的利刃戳的疼痛。
耳边传来宫远徵愤怒的声音以及长老的斥责声。
真是好笑啊,宫门中所有人都知道知宫的小姐不是宫门血脉,对她的态度极尽敷衍,若不是她对宫门还有点用处,她都不敢想自己的处境,而现在这层遮羞布被宫子羽狠狠扯开,宫铃知看向长老们,只觉得他们的脸上虽然挂着难堪,但更多的还是解脱。
这世道本就对女子不公,紫商姐姐这么优秀的人,却得不到尊重,即使她担任着宫门重要的武器制造,发饰也只是一个简朴的木簪子。
楚瑶姐姐有那么多的想法,却只能在幕后做推手,是她不想吗,如果是一个女子,根本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关注她做的事情,成为女子,成了一道枷锁。
“羽公子,我也不是宫门中人,那我也不必呆在这里了。我这就带着铃知走人,以后的大小事情也不必喊我。”
楚瑶将宫铃知从地上扶起,以往柔美的面孔上此刻冷若冰霜,不见一丝表情。
“铃知告退。”
她感受着腿上传来的疼痛感,低眉顺眼的行了个礼,却在抬眼的时候看到已经被拉开的,嘴角都挂着彩的两人身上,不着痕迹的对着长老们勾起唇角。
“长老,我哥哥还没回来,这么快就定下来执刃的位置为时尚早了,在者我不认为,一个情绪不稳定的人能当执刃。”
宫远徵擦了擦唇角的血迹,他是真的动了气,宫子羽今晚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他的逆鳞上蹦跶。
他不在言语,转身离开,在走到殿门口时,他突然停住脚步:“等哥哥回来,看到铃知的伤口,我不信你还能完好无损。”
他恶劣的勾了勾唇角,离开了羽宫。
宫尚角可以说是亲手养宫铃知养大的,即使他那个时候自己都还很小,但对宫铃知的宝贝程度显而易见,他的性子不比宫远徵,说一不二的性子,准得让宫子羽脱一层皮。
“快,送些上好的药给知宫,务必看着她用上!”
长老既往吩咐下人道,又看向宫子羽,无奈的叹气。
宫子羽烦躁的拍开周围人的手,坐到一旁。
心中也有些后悔,可现在的她根本拉不下脸去找宫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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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宫
“姐姐,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雪天路滑,到时候小心些。”
楚瑶陪着她回到自己房间,看到膝盖上的伤口触目惊心,心中暗暗咒骂宫子羽,这么乖巧的妹妹宫子羽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她知晓今夜的事情太多,宫铃知也需要自己一个人带着冷静冷静,也就没要留在这里的话,只是,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就离开了。
对于宫门,今夜必定不平静。
宫铃知关了房门,房间里暖洋洋的,她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有些迷茫,大脑里一边是对自己身世的无尽好奇,一边又是年幼的宫尚角宫远徵的脸,心中巨大的撕扯快将她变成两半,她迷迷糊糊想了半夜才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她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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