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以后再说 (2-1)

看着眼前说的如此坚定果决的萧瑟，仿佛真的时光已经往前推去，不再回头，即便他们如今已经和往昔一样，但也早已物是人非。

可即便他说的如此明确，叶若依还是敏锐的察觉出了他的言下之意。

叶若依：如果我没有理解错，你的意思是，回天启是你的意向之一，你会去做你本要做的事，不会勉强阿凌。

叶若依：说的再直白些，若你有一天走上了那个位子，你也不会要求她陪你进宫。

叶若依：而是你打算，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之后，不顾那本可以登到更高的位子，只选择她。

叶若依似是感叹，又似是怀恋的轻笑了下。

叶若依：楚河哥哥，你说人生如流水，滚滚向前。

叶若依：可你分明就还如往昔，那般张狂，又那般自信。

叶若依：只是曾经你的张狂还会感染到身边的人，你是天之骄子，是众望所归。

叶若依：而如今，竟是孤傲的让人不知该如何说出追随你的话。

叶若依：你当真，就对那个位子，没有丝毫“企图”吗，竟然为了儿女私情就要轻易的说出放弃，甚至你在说出要放弃的时候，都还没有问过她的意思。

萧瑟饮下了一杯茶，轻轻动了动肩膀。

萧瑟：其实说真的，我之前也曾很多次想过这个问题。

萧瑟：我在想，我要为琅琊王叔翻案，我要为自己讨回一个真相，我迟早有一天是要回天启的。

萧瑟：可想完这些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在今日之前，我还真的没想出一个结果来。

萧瑟：若依，我不瞒你，其实不只是和阿凌有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做完这些事之后，我究竟还想做到哪一步。

萧瑟：也许我曾经真的是天启城的天之骄子，可那时候我尚年轻，身边有朋友，身后有师长，我不可一世的在江湖中扬名，往前是万丈高楼，往后是处处退路。

萧瑟：但现在，你看看我。

萧瑟：我的伤已经完全治好了，内功也尽数恢复，甚至更胜往昔，毫不夸张的说，即便我身后无一兵一卒，便只我一人，又如何不能杀回天启？

萧瑟：可我其实真没想那么多。

萧瑟：我只是在这么多年一直都记挂着想要做成的事之外，加上了凌景一这个名字。

大概是这件事确实超乎他往常会选择的常理，就大概是这件事在他心里确实理所应当，说到这里，萧瑟也轻轻的笑了笑。

是说不出的舒朗开阔，明媚轻松。

萧瑟：你也可以理解为，之后的人生我还没有想过要怎样选，所以想要和她一起试试。

萧瑟：也许我们会一起回天启，然后就留在了天启。

萧瑟：又也许她不跟我一起走，而我最终会在江湖重新找到她，我们一起寄情山水。

萧瑟：何必非要现在就想好呢。

萧瑟：反正她选择了怎样，我就和她一起，我只是单纯的想用我这辈子为了使命，为了责任，奉献完，余下的时间都做一件我想做的事。

萧瑟：而已。

也许叶若依说的确实没错吧，他嘴上说人都是会变的，就像那流水，永远都没有办法流回同一个地方。

但其实他骨子里又没怎么变，只要是他选择的，哪怕是外人看上去离经叛道，不能理解的选择也没关系。

他也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选择，选自己喜欢的人而已。

听他这么说，叶若依明白了，叶若依也不再问，因为在她年少时，青春昂扬的心中倾幕过的那个英雄，就是这样一个一往无前的直率性情。

她今日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管之后萧瑟会做怎样的选择，但在琅琊王这一案，萧楚河一定会在不久的将来，带着天下震动的势头，重回天启。

也算是为他们共同的年少，落一个共同的句点。

至于再之后会如何，那就在之后再说吧，说不定他们最终会一起回天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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