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没有上吊床,而是坐在桌边假寐,无心轻轻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后半夜的时候,萧瑟起身,悄无声息的出了门,才下台阶,就听到了从屋里飘出来的一阵风声。
萧瑟:就知道你没睡。
这时候还有没睡的,自然不是那两个心大的,而是这个仿佛有着七巧玲珑心的。
无心:那个标志,是江湖百晓生的记号吧。
无心:你是他的弟子。
萧瑟语气轻轻。
萧瑟:算是吧。
无心:怪不得你知道那么多的江湖事,我家老和尚倒是跟我提起过。
无心:百晓生确实有一个姓萧的弟子。
萧瑟: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和尚。
无心: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萧施主。
两人自从相见的第一面来,其实对于对方的身世都有着基础猜测,言语之中,也曾交锋数次。
如今已经算是互相都已经猜到了对方底牌,只是话还没有说透罢了。
最后,无心丢下一句记得回来,萧瑟念了一句记仇的和尚,在冷风中落下了最后的戳印,就一个回屋,一个出了客栈。
回到屋里,无心看了一眼睡在吊床上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雷无桀,没注意到唇角笑意已经无声无息的显露了出来。
目光又转到变成原型窝在窝里也睡得沉沉的凌景一,这回笑的就更明显了。
这个小白鸟,虽然是实实在在的实心砖,但却也真真切切的将那个满心都是窟窿眼的萧瑟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刚刚虽然萧瑟出门的时候他没有睁眼,萧瑟出门的时候动作也轻,但还是不难捕捉到,他步子的那一刻停顿,是朝着凌景一的。
也许连萧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嘴上叫着傻鸟,能和他谈笑间说起实心砖,其实这小白鸟不大的一团,在他心中占据了多大的位置。
想来,这小白鸟应当也是不知道的。
无心在心中帮着两个心中没有补全的人补全了细节,但却什么都没有说,轻飘飘的飘回到了吊床,接受了凌景一这份什么都能想到他的心意。
其实又有谁会不喜欢天真单纯,但却一心赤诚的性情呢。
无声的叹了口气后,无心也浅浅的睡了过去。
平平静静的睡了个觉。
而另一边,萧瑟踩着夜风,穿过了不短的一段路,就看到了瀑布前已经下了一半的棋局,以及那个正坐在这里等他的人。
萧瑟上前两步,恭敬的行了一礼。
萧瑟:师父。
原本百晓生就是在这里等萧瑟,自然知道来人是谁,可是这么一听,却又发现了不同,百晓生抬眸看了一眼。
就只是这么一眼,立刻就打断了百晓生原本的思绪。
百晓生:你的伤?
萧瑟立在原地,让师父认认真真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才重新在唇角勾起了个笑意,走到了师父对面的位置坐下。
萧瑟:遇到了个很不一样的大夫,已经治好了。
百晓生不负他的名字,只在这么一打量间,就发现了,萧瑟不值旧伤尽除,甚至内力还十分浑厚,毫不夸张的说一句,已经是一眼看不见底的程度了。
可这个时候,百晓生这三个字又似乎不能完全说尽心态,因为这才不过短短几天,他的亲传弟子就重新有了奇遇,甚至比当年更上层楼。
以至于今夜原本想说的话,忽然觉得,也没有再说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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