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衙内
包拯等人到了州衙没多久,沈让便来了。
沈让:末将参见包大人。
包拯:沈指挥免礼。
沈让:谢包大人。
沈让一直盯着一旁的李全,李全则是刻意躲避着他的视线,不与他对视。
包拯好似在其中看出了些许什么,直言道:
包拯:沈指挥可知本府传你前来所为何事?
沈让回答的很干脆:
沈让:末将不知。
包拯:杨彪、杨豹涉及孙强命案之事尚未结案,如今其所提出的军饷账册,经本府查明竟是假造。
沈让:竟有此事?(主动请罪)末将失察,还请包大人降罪。
包拯:待全案终结之后,本府自会将你督下不严之罪一并裁处。
沈让:是,末将静候惩处。
包拯开始了他今天来州衙的目的:
包拯:本府执掌开封,商州隶属开封管辖,本府职责所在不能不追根究底,那杨彪、杨豹既能假造饷册,其它各营又怎能不查?
沈让:是,末将立刻将各营饷册送往驿馆请包大人查阅。
包拯:不,不仅是饷册,举凡兵籍名册往来文书一概要查;也免得还有其它弊端。
沈让:可是数量繁多送往驿馆恐有不便,请包大人明鉴。
包拯:不必送来,丁护卫会陪着公孙先生代本府前往各营查看。
沈让:是,末将全力配合。
包拯:马军何处军营距离此处最近?
沈让:回包大人,是左卫营。
包拯:左卫营已有严重失职,不是要查而是要办。待杨豹结案之时一并处理。
沈让:是,其次便是马军军部。
包拯反问道:
包拯:哦?沈指挥亲自掌理马军军部还需要查吗?
沈让:末将自问并无疏失,坦然接受查验。
包拯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一松口,包拯立刻答应。
包拯:好,就从你的马军军部开始查起。
一天下来,丁雨墨陪着公孙先生走访了整个商州马军军营,公孙先生在查阅完所有的名册之后,又全部誊录下来,丁雨墨对此瞠目结舌,佩服不已。
丁雨墨:哇,公孙先生你也太厉害了,就只看了一遍,商州的所有的购马账目都记住了,我实在是太敬佩您了。
看着手中公孙先生刚刚誊录完的厚厚的一本账目,里面的名字,数字连错的改笔都没有,卷面干净整洁,字体清晰工整就像是印刷的一样。
公孙先生笑道:
公孙先生:别在这里说好听的了,快把账目交给大人去吧!
丁雨墨:唉,好嘞。
丁雨墨小跑将账目先一步交到了包拯的手里,公孙先生紧随其后。
丁雨墨:大人,公孙先生已经把商州马军购军马的账目全部誊写在册,请过目。
话音刚落,公孙先生已经到了厅中。
包拯一边查看名册,公孙先生一边讲解:
公孙先生:举凡买马的日期、数量、金额都一一记载于册,若是和马贩的账册相比便能查知沈让是否贱马贵买,以少报多。
包拯将账册交换给丁雨墨,对公孙先生说道:
包拯:如今马价如何?
公孙先生:一般 军马市值三十贯,较差的马匹二十余贯就可买到,若是骏马良驹,卖价可到上百贯,其中的差价颇大。
包拯:在马军账册上所列的买价又如何?
公孙先生:回大人,沈让三年来汰换上千马匹,学生特别留意,发现买价几乎都在八九十贯上下。
包拯:换言之,他若果真以贱报贵,每匹马当有六七十贯的差价。
公孙先生:是,总数应该实在六七万贯。当下米价每石一贯左右,价差足够买六、七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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