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盆记2

第二天，丁雨墨正在包拯的书房喝茶，此时县衙外面响起了鼓声，想必是有人在击鼓，不等丁雨墨将手中的茶喝完，县卫方申便来报告：

方申：大人，县衙门外有一老人抱着一个乌盆前来喊冤。

包拯听了也是感到惊讶便道：

包拯：抱着乌盆？

方申：是啊。

包拯：传令升堂。

方申：是。

此时丁雨墨站在堂下，昨天在摊位遇到的张大爷端着一个乌盆走了进来，刚开始丁雨墨见到他还觉得有些面熟。

丁雨墨：（喃喃道）是他。

包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问话。

张大爷端着乌盆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看到包大人坐在堂上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局面，吓得直接跪在了堂下，

张别古：草，草民张别古，叩，叩见青天包大人。

包拯：张别古，你来县衙击响鸣冤鼓，可是有状要告。

张别古：是，不是，是，是

说话一直断断续续的，包拯以为他是害怕，便出言安慰：

包拯：你且休要惊慌，究竟是也不是，你且慢慢讲来。

张别古：那个鼓是草民敲响的，可是告状的不是我。

包拯：那要你代为击鼓之人因何未随你同上公堂。

张别古：他，他来了。

说着端起地上的乌盆，高高的举过头顶。

看着他的举动，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丁雨墨都是一脸的疑惑，下面的衙役们窃窃私语：“来了，人呢，什么意思啊。”

包拯：（敲响惊堂木）肃静。（随即说道）你是说要告状的是这只乌盆。

张别古：是，大人。（对着乌盆念叨）盆啊，包大人就在公堂上面有话你跟他说吧，盆，你说话呀。盆啊，你说话啊，盆啊，我把你给带来了，你怎么不说话呀。

看着始终不说话的乌盆，张别古有些害怕了，

张别古：大人哪，这个鼓是他让我敲的呀，刚才他在外面还一个劲的跟我说话呢，您说他现在怎么不吭声了。

包拯：张别古，本县要问你几句话。

张别古：草民听着呢。

包拯：你可有妻小家人。

张别古：没有，我就是孤老头子一个。

包拯：那么你可有熟识的朋友。

张别古：有，前，前街那个卖炊饼的老王，去年春天的时候我们下过几盘棋。

包拯：（点头似乎知道了什么）年事渐长，又无亲人难免胡思乱想，要多找人说说话，消除心中的烦闷。回去吧。

张别古听了包大人的话，乌盆又不说话，他只好拿起乌盆自己走出衙门。

他们退居后堂，包拯还没来得及换下官府，这时县衙外又响起了鼓声。

这时方申走了进来，将张别古的要求说了出来。

包拯觉得有些可笑：

包拯：他要本县写下放行条。

方申：是，卑职也觉得荒唐，可是大人交代过，对待来县衙的老百姓要尽量忍让所以······

这时包兴忍不住插嘴道：

包兴：他根本就是个老疯子嘛，老爷，你就别理他了。

一旁的吕县丞也道：

吕县丞：下官也认为张别古，装神弄鬼，鼓弄玄虚，当作笑话也就罢了，大人如果信以为真，那反而倒显得县衙误信鬼神之说，只怕不宜呀。

包拯：那张别古年老无所依，所谓乌盆开口说话，想必是出自于妄想，倒不如照他之言一一照做，也好让他认清事实，摆脱虚幻，又有何不可。包兴。

包兴：在。

包拯：笔墨伺候。

包兴：是。

包兴拿来笔墨，交给方申，让他拿去交给张别古，只是这次没有升堂，而是将他带到了后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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