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24）

视线偏移，落在程少商身上，眉头动了动，就听到了身边凌不疑嗓子里发出的轻哼。

凌不疑没有在这里再与程少商有过多的纠葛，或者换句话说，他甚至都没有那个念头在此之前想说话的，只是没有想到嘴巴比脑子还快，才一瞬的功夫，就让他不自觉的吐露出了刚刚的话头。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出现第一次了，从一开始见到程少商开始，他的行为就好像有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一点点的在推动着他去与程少商接触，明明心里没有那个想法，但在碰到的时候嘴巴又像不是自己的了。

眉头皱起，看着程少商，凌不疑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气闷。

今日宫中举行宴会，他也不过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去见一见阮姜罢了，刚刚的插曲却是让有心人给撞见后直接传到了文帝耳边。

文帝之前便是听闻了凌不疑与程少商的事情，如今又听此事，眉心跳动，看向阮姜的时候便是见她浅抿了一口茶水。

身旁的阿景捏了捏手心里的字条，隐在衣袖里，在听到侍从所言之事后不由的又把手心攥紧。

“朕以前倒是忘了子晟也是到了要成婚的年纪。”

他的声音很轻，落在耳畔，像起了搔痒。

阮姜把茶杯握在手里，指尖摩挲着杯壁，在听到文帝的话后，眉眼间都好像云淡风轻一般。

她自是知晓他在试探她，她做了那么多背着他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完全逃脱的了他的视线……

一直不说，不过也是文帝想自欺欺人罢了……

*

“娘娘！”

不知哪里来的侍女，端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把梨子砸到了她的腿上，阿景看到，下意识的就想问她的情况，只是话音刚落，又是见到阮姜把梨子给捏在了手里。

指尖滑落的字条顺着手心隐在袖子里，阿景抿了抿嘴角，一时之间，刚刚要脱口的话也是憋了回去。

抬眼看向旁处，凌不疑的位置离文帝很近，自是也能看到刚刚侍女的动作，但因着正好刚刚阮姜被遮挡住，他也就没有再看到她的动作。

阮姜捏着字条，她坐在文帝下首，所有的动作都会被他尽收眼底，眸光流转，视线偏移的时候，就是对上了坐在她对面的文子端的身上。

刚刚侍女原本过来的方向也是正好会经过他，而在刚刚一系列的行为里，阮姜也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投射过来的视线。

唇角抿了抿，勾起一个弧度后，阿景就蹲下身子要给她斟酒。

“娘娘，杯子。”

她的声线颤动，微敛的眸子里掩下原先的晦涩。

酒杯接过，杯底的字条摩挲到了手心。

阮姜眉头动了动，把字条捏住，感觉到上面异样的湿润后，她的视线不禁又是停留到了已经站起来的阿景身上。

而能通过阿景把字条给她的，也就只有凌不疑会这样了。

不过同时接下文子端和凌不疑的字条，这情况，还真的是实属少见。

嗓子里发出一声的轻笑，端起酒杯，内里的液体就被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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