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礼再次恢复平静,从巳时坐到酉时都还没结束,阿姝听的脑袋都有些昏昏沉沉,一个劲地点着头,身边的少年依然坐的笔直,像一株挺拔的雪松,不骄不躁。
阿姝执着地坐直了身子,努力地抬起眼皮,她是未来的长辈,一定要言传身教,不能将小辈们带坏了。
可眼皮越来越沉重,眼前明明暗暗,睡着前她还在想她一定坐的笔直极了。
身体后不知何时有了支撑,阿姝迷迷糊糊地想她是坐在了房柱旁边吗,她不由自主地向后倚了倚,果然房柱分毫未动,她放下心来,将所有的重量压在其上。
她乖巧的睡着,丝毫没有嫌弃硌人的房柱,书案之下,一把通身冰凉雪白的剑横在阿姝身后,抵在她的腰际,剑柄握在主人手里,隔着半个剑身的距离,稳稳地将人撑住。
从明面上来看,两人依旧坐的笔直,一个却已经悄悄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看似毫不相干的另一端,却默默握紧了手里的剑柄,将一切隐在宽广的云袖之下。
阿姝一觉睡到结束,听着周围嘈杂的声音,她缓了缓一时没记起自己是如何睡着的。
对了,她记得睡着时身后一直有个柱子撑着她,转过身来,却空空如也,哪有什么柱子。
阿姝欲言又止地看着蓝忘机,很想问他有没有见过一个柱子,却又怕他知道自己在课上困睡着了。
被她注视着,少年握紧了手里的避尘,垂着眸,浅淡色的眸子微微动了动,如松般端坐的身子不由紧绷起来,好在阿姝还是没开口。
直到魏无羡和江厌离来寻阿姝,她睡舒服了,仰着头将手撑在桌子上,小猫似的站了起来,和他们一起去用晚饭。
拒绝了魏无羡要送她回静室的提议,阿姝摆摆手,让他们一群少年去玩了,有她在,他们总归是放不开的。
看着他们雀跃的背影,阿姝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提着灯笼踏上了归程。
虽正值盛夏,夜间的晚风却还是有些凉,透过轻纱似的外裳扑在她温热的肌肤上,一头浓密的乌发也被风吹乱了,丝丝缕缕地打在她颈侧和脸颊上,在白皙的皮肤上无端地添了一丝山野精魅的诱惑,是阴气森森的美丽。
泛着昏黄烛光的灯笼胡乱飞舞着,一身烟紫色的云裳也融入了夜色之中被风吹的如烟似雾,恍若山野精灵般飘渺无踪却又引人遐想。
却见这鬼气飘飘的美人默默握紧了手里的提灯,提起裙角就跑了出去,结果兜兜转转无论如何都跑不出这片竹林。
看着一模一样的场景,阿姝步伐迟疑起来,这里她刚刚来过,难道真的有鬼跟着她。
阿姝心里打了个颤,她最怕鬼了,小时候被怨灵缠过,以至于她的体质很招那些阴邪东西。
阿姝缓缓向后退着,却跌进了一个怀抱,阿姝僵硬了身子,手里的提灯兀地落了下来,她指节微颤,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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