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27） (2-1)

最后到底还是听了赤水丰隆的。

不过有些事情，倒也不需要明说，别人也能够知道。

比如他们俩这件事。

阿聆不至于因为这种事情跑回家一趟，便只传了信回去。而赤水丰隆则是特地回了一趟族中。

回到族中，他自然先去拜见赤水海天。

“…舍得回来了？”等到赤水丰隆行完礼，赤水海天才眸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语气淡淡道：“…那位阿聆姑娘，又来赤水了？”

赤水丰隆保持微笑：“爷爷既然知道，又何必来问我呢？”

这是什么语气？

赤水海天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这一天天的都住在外面，怎么，是不把赤水氏当做你的家了吗？丰隆，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我自然没忘。”

赤水丰隆表情不变：“爷爷，我记得我的身份，也知道我的责任…我只是不住在族中，这似乎也没有什么吧？族中的事情，我都处理得很好；其中的情况，我也都了解得很清楚。”

“爷爷，我并没有耽误什么。”

相反，他成长得已经很快了。

对于他成长的速度，赤水海天其实是满意的。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任由赤水丰隆任意妄为。

“丰隆，我知道你对那位阿聆姑娘心思不一般。”

表情严肃了起来，赤水海天冷声开口：“你的确是赤水氏的少族长，也的确是我唯一的外孙…但这并不代表，赤水氏未来一定会是你的。”

“那位姑娘身份不显，你同她在一起，对你未来不会有任何帮助。”

“不仅如此…”

他看着面前已经峥嵘初现的青年，一字一顿道：“…在你接手赤水氏一事上，她还会成为你的阻碍。”

赤水海天这套说辞，赤水丰隆听着并不意外。

他出身氏族，自小时候成为少族长开始就听多了这样的话。所以从他意识到自己喜欢阿聆姑娘开始，便已经琢磨着该怎么说服他爷爷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能够看得出来…

“可爷爷你也看出来了，阿聆姑娘，并不是我的阻碍。”

他正了正神色，语气特别认真：“我不相信经过这十年，爷爷看不出来我的变化。同样，我也不相信，爷爷会把赤水氏交给别人。”

赤水海天冷哼：“你可以试试。”

赤水丰隆对此充耳不闻，自顾自继续补充：“还有…爷爷其实没有多反对这件事情。”

是的，他能看出来，爷爷对于他和阿聆姑娘的事情，其实并没有特别的反对——或许最开始的确是反对的，所以才会在他最开始提出不要再监视阿聆姑娘的时候对他用家法，但后来…倒是颇有几分随他的感觉。

不然他哪能同阿聆姑娘保持联系这么多年？

“我若是不反对，此刻会同你在这里争辩吗？”

赤水海天并不承认，只冷着脸继续开口：“丰隆，你太过天真了。”

“这可不是孙儿天真。”

唇角弯了弯，赤水丰隆直视着他，语气认真地反驳道：“…爷爷会这样…是因为你也知道，阿聆姑娘，其实与我很相配。”

赤水海天没忍住：“哪里相配了？”

青年信誓旦旦：“郎才女貌，两情相悦，怎么不相配了？”

赤水海天：“…”

好厚的脸皮。

他以往竟是没看出来他孙儿是这样的人。

赤水丰隆可不考虑自家爷爷的心情，继续道：“爷爷很清楚，我们四大氏族风头太盛，早就惹得西炎王不满。虽然百年间各大氏族依然维持着联姻的关系…但这是因为我们四族并未表态。”

“如今四族之中，可不存在强强联合的情况。”

“我们赤水氏，不能做那个出头鸟。”

赤水海天才不松口：“即便如此，也不一定就要让你娶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

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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