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怎么可能,会放她出宫呢?
“这位宁二姑娘的试卷,还真是让人惊喜。”
唇角弯了弯,沈归楹打量着手中这份试卷,轻声道:“她倒是读了不少书。‘匹夫见辱’一句,出自《留侯论》,‘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则出自《战国策》,寻常闺中姑娘可不读这样的书。”
“公主所言极是。”
谢危点了点头,淡声道:“方才,臣也是这般同她说的。”
“她看起来…似乎很紧张。”
这就很有问题了。
虽说这些并不是寻常闺中姑娘会读的书,但总有不寻常的,姜雪宁大可以说自己属于不寻常的那一类,可她偏偏紧张…
姜雪宁怕她,也怕谢危。
可她与谢危,除开他们身边的人和对方,任谁都觉得他们二人是脾气极好之人,怎么可能会怕他们呢?
若是没鬼,根本不会如此。
如此看来,这位姜二姑娘,还真是藏不住事。
不过…
沈归楹冷不丁询问:
“谢大人,你喜欢宁二姑娘?”
谢危怀疑自己听错了,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你说什么?”
连“公主”都不叫了。
沈归楹还以为他被自己戳中了心思,了然地点了点头:“难怪,我说这次你怎么如今听我的话,说不让动宁二姑娘便没有动宁二姑娘,原来是这般。”
“谢大人放心,此事我会烂在肚子里,绝不往外透露半分。”
谢危:“…”
他第一次,对沈归楹的智谋产生了怀疑。
“…臣与公主合作多年,倒还是第一次知晓,原来公主年纪轻轻,便已经患上了眼疾。”
深吸一口气,谢危面上便重新恢复了从容,语气淡淡道:
“倒是臣观察的不够仔细了。”
沈归楹:“…”
这是被人戳穿了见不得人的心思,恼羞成怒,开始阴阳怪气她了?
“本宫也是第一次发现,谢大人,原来心眼比针还小。”
面上浮现出一点冷意,沈归楹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试卷塞回谢危手中:“本宫还有其他事,便不陪谢大人闲聊了。”
“谢大人,再会。”
谢危:“…”
等到沈归楹离开,谢危的面色也不由得冷了冷,而后便起了身,带着一众伴读的试卷,乘马车出了宫。
…
“吕老板,谢先生来了。”
天色暗了,街道上已经甚少有行人走动,大半的铺面也已经关闭,但临街一栋楼的二楼上,幽篁馆外面挂着的灯笼还亮着。
后面的暗室外,有小童通禀。
吕显正坐在里面,看着下面递上来的结果,很不满意地皱起了眉头。
听见通传的声音,他便骂了一声:“早不来晚不来,平日八抬大轿请都请不动,一跟他说这儿来了几块好木材就自己来了,合着老子还不如两块破木头!”
说着,“啪”一声把密报摔在了桌上。
他起了身来,朝外面走去。
幽篁馆内专设了一间给客人试琴用的琴室,吕显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就见自己的小童已经十分自觉地在屋里放了个烧炭的暖炉,还给谢危沏了他这里最好的碧潭飘雪。
一时鼻子都气歪了。
吕显走过去就拿手指头戳小童脑门:“他来买块木头才多少钱?你给他端个炭盆沏泡好茶,你老板我还赚什么?长长脑子不行吗?”
小童幽幽看了他一眼。
自家老板就这抠门德性,改不了的。
且谢先生哪次来喝的茶差了,就算他不沏,老板等会儿只怕也会自己乖乖去沏。
但他也不反驳什么,默默退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
吕显气得瞪眼:“看看!看看这些个下人多没规矩!这幽篁馆到底谁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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