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还是事先知晓?
这谢危不是什么不知轻重的人,不说他和姜伯游的关系到底是不是真的很好,即便是真的好,他也不可能同对方透露那么多。
而即便是要留下姜雪宁,他也不可能会做出事先告诉对方试题这种事情来。
所以…姜雪宁为什么会知晓?
在清远伯府见面时对方眼底的恐惧…明明从未见过张遮,却肯为了此人同尤月动手的魄力…还有这一次…事先知晓的试题…
再想的更深一层,明明初见时姜雪宁还是那副野心勃勃的模样…可是如今…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还有…她去清远伯府的原因…
她为什么要接触一个先前从未有过交集的清远伯府庶女?又为何要帮对方?
沈归楹心底隐隐浮现出了一个想法。
只是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荒谬了。
可是一个人,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变化那么大——除非她在这短短几天之内,就经历了什么大事。
姜雪宁显然没有。
不过…是与不是,她自然会自己试探。
不管如何,她能够断定的是…如今的姜雪宁,至少绝不是最开始她见到的那个姜雪宁。
是变了人,还是…
回到了…以往?
…不着急,一切尚未有定论。
沈归楹觉得,有必要再观察一下。
“公主?”
沈归楹这幅模样显然是想什么出了神,谢危眯了眯眼,若有所思,轻声开口:“…可是臣出的这份试题有什么不对么?”
“没有。”
听到谢危的声音,沈归楹立刻回过神来,她弯了弯唇角,摇头道:“谢大人的学识,自然是独一无二的,我哪里有资格评价谢大人出的试题呢。”
“不过,试题既然看完了,我便先回去了。”
她一边如是说着,一边起身站了起来:
“谢大人,告辞。”
谢危也起了身,朝她轻轻颔首:
“公主慢走。”
姜雪宁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洞穿了。
她这会儿还在沾沾自喜,琢磨着是不是该收拾收拾东西——毕竟她马上就要被赶出宫了。
下午的文试,果不其然,考的内容与她上一世基本无二。
她放下了心,而后开始一通乱写。
等到收了卷,她自觉自己出宫在即,于是便悄悄开始打量谢危。
只是谢危不管看哪一份试卷神情都淡淡的,看完了一份,便将将这份答卷放到了一旁,又拿起一份新的答卷来看,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下头坐着的众人,没办法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可等到第五份答卷时,他眼角忽然微不可察地抽了一抽。
正密切注意他神情的姜雪宁,心中顿时一震到自己了,到自己了!
想想上一世的谢危。
熟读圣贤书,精通百家言,写得一手好字,谈得一手好琴,也不知见了她这一份答卷,会不会七窍生烟?
这人若要当场变脸,该多刺激?
然而让她失望了,谢危神情变化不过一瞬,很快,他便平静了下来,神情淡淡地将试卷打量了一会儿,便继续下一份。
等到他看完,将所有的答卷重新放到了一起,便对众人道:“方才我阅过了答卷,评议的结果也出来了。”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屏气凝神。
姜雪宁悄悄握紧了拳头,等着听到自己的名字。
谢危一连报了四个名字,都是留下的,分别是——薛姝,姚惜,尤月以及方妙。
后来他报了樊宜兰,说她是上上甲等,却不能留下。
谢危让她取回试卷,才淡淡对她说了一句:“皇宫里没有好诗。”
樊宜兰猛地一震,一时千般万般的想法全从心底深处冒了出来,竟似江河涌流一般难以停歇。
她捧着自己的答卷,呆呆立了好久。
最后才向谢危深深伏首:“宜兰谨记先生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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