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听到她这么说,沈琅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浓郁了一些,他摸了摸少女的发顶,温声道:
“怪皇兄,太忙了,没时间陪我们阿楹出去玩。”
“阿楹放心,若是有机会,皇兄一定会带你出去玩的。这样,听说过几日便是重阳了,芷衣她是闲不住的性子,阿楹若是不介意,不若陪她一起出宫玩玩吧。”
“不过,阿楹要记得。”
他的声音轻下来,盯着沈归楹,一字一顿道:
“要听皇兄的话,不可以太晚回来,知道么?”
“不然,皇兄可不敢再放阿楹出去了。”
“皇兄放心,我都明白的。”
沈归楹点点头,而后想了想,似乎还是有点不甘心道:
“皇兄这次还是不能陪我一起吗?”
“真的不行。”
面上笑意浓郁了些许,沈琅亲昵地伸出手刮了下她的鼻翼,轻笑道:
“不过阿楹放心,皇兄答应过你的,自然会作数。”
“好了,阿楹今日也玩累了吧?早些回去休息吧,皇兄明日再陪你。”
“那好吧。”
沈归楹颔首,而后在沈琅放开她手之后起了身,转身回去了。
只是…
看见远远向这里走来的身影,沈归楹礼貌停住,打了声招呼道:“谢大人。”
她顿住了脚步,那人便也在距离她三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而后恭敬一礼,声音淡淡道:
“昭阳公主。”
他生了一副很好的皮囊,眉眼精致,却自带为人师的疏离感,行为举止不卑不亢,端看是一副圣人皮囊。
为人师。
倒也的确是为人师。
她眼前这人,名为谢危,字居安,出身于金陵望族谢氏,也就是诗里“旧时王谢堂前燕”的那个“谢”。
只是到得本朝时,谢氏已近没落。
他二十岁就中过了进士,也进过了翰林院。只是不久后金陵就传来丧报,说谢母病逝于家中。谢危于是丁忧,回金陵为母守孝三年。
三年后他二十三岁,秘密回京,正逢大事发生。
一朝之间挽狂澜于既倒,助沈琅成功亲政掌权,便与圆机和尚一道,成为了新帝最信任的人。
无实职在身,却封为太子少师。
宫中久无皇子也不必跟皇子讲课,反而跟皇帝讲课,可以说是“虽无帝师之名,却有帝师之实”了。
最近秋意转凉,沈琅渐感龙体不适,曾几次密召内阁三大辅臣入宫。
具体谈了什么无人知晓。
但从上个月开始,沈琅便发旨选召了一些宗室子弟入宫与他一道听经筵日讲,这里面还包括他几位兄弟,也包括沈玠。
沈归楹方才说沈玠明日还有课,便是谢危的课。
两人打了招呼,视线微抬,相交一瞬,而后又齐齐移开。
而后谢危退开一步,示意道:
“公主先请。”
他行为举止都极有礼貌,任谁看了不叹一声有风度。
不过也没什么问题。
沈归楹是天潢贵胄,给她让路,本也无甚奇怪。
周围的内侍也没觉得有问题。
沈归楹弯了弯唇角,轻轻颔首:
“多谢谢大人。”
而后她抬步上前,走了。
两人擦肩而过,朝着相反的方向远去。
沈归楹一路回了重华宫。
她到时,檀溪已经在门口侯着了。
“公主。”
看到沈归楹回来,檀溪立刻上前,压低声音轻声道:
“沐浴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还是和之前一样。”
“…嗯。”
到底还是在外面,沈归楹面上表情没什么大变化,只是嗓音淡淡道:
“今日晚膳就不用传了,没什么胃口。”
“伺候我沐浴吧。”
前一句话是对其他人说的,后一句,自然便是对檀溪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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