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自家嫋嫋,程烟织的情绪也好了不少,唇角溢出笑意,语气含笑地开口:
程烟织:皇后也知道嫋嫋喜欢制造模具,她最近有了新点子,说是要好好研究一番,等到真正制成了,再带进宫来给皇后看看,所以这些天一直都待在家中折腾呢。
宣太后:原是如此。
听到程烟织这么说,宣太后也不由得笑了:
宣太后:那我倒要看看,能把少商难倒这么久,还没能琢磨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既然提及这个话题,二人便也顺着这一个话题聊了下去。
直到,霍不疑的到来。
宫门无人看守,霍不疑站在门外,微微顿了顿。
他迟疑了一会儿,最后到底还是伸出手,推开了宫门。
今日初雪下得不大,路上的雪只覆盖了浅浅的一层,还残存着脚印。
他对永安宫很陌生,并不知道具体路线,所以便顺着雪上的脚印,一步一步,向着前方走去。
走着走着,便也听到了熟悉的交谈声。
一个自然是宣太后,另一个…无疑便是程烟织。
他的脚步顿住了。
…他有多久…没有再看过,听过这一幕了?
…其实也没有很久。
霍不疑恍惚地记起时间。
其实他与姌姌也不过将近一年未见…距离他上一次见到这一幕,也不过才不足一年。
可他总觉得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都已经习惯了西北之地的严寒,烈风,黄沙。
久到他手臂上的咬痕都淡了——他一遍一边地重新印上,生怕它会消失。
…不可以消失。
那是姌姌留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
他一直努力支撑着…支撑着…想回到长安,再看姌姌一眼。
可是…他没想到,率先等来的,会是姌姌和文子端定亲的消息。
姌姌会选别人在他意料之中,但还是没办法接受。
尤其那个人…还是文子端。
他从来都芥蒂文子端…因为他和姌姌太懂对方。
…也太相似。
尤其是今天…看到那一幕…
霍不疑承认,他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明明之前…有资格去接姌姌的是他,有资格把姌姌护在身后的,也是他,甚至可以去和别人谈话,同对方把道理说清楚的人…也是他。
正如文子端所说,抢占先机的,是他。
是他霍不疑。
可是机会稍纵即逝,一步错,步步错。
文子端说的都是对的,但正因为对方说的是对的,而今…他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了。
纠缠不休吗?
…那对姌姌不好。
放任自流吗?
…他觉得自己没办法做到。
想进,却不敢。
想退,又不甘。
…要怎样做…到底要怎样做…
霍不疑不知道。
他在门外站了很久。
初冬的风是冷的,经过西北这么一遭,他本来不该在意这点寒风。
可他觉得这风实在是太冷了。
冷到他的骨子里,也把他归来时所有的痴心妄想都吹得一干二净。
他站的时间太久,以至于程烟织都注意到了他的身影。
毕竟皑皑白雪里他一袭黑衣,还是很显眼的。
程烟织:…霍将军来了?
面上的笑意微微一顿,程烟织敛了情绪,很淡然地起身,而后看向自家皇后,得到她的点头之后,便上前道:
程烟织:怎么一直站在外面?也不同皇后禀报一声进来?
她语气自然,冷淡疏离:
程烟织:如此这般,倒显得我们永安宫怠慢客人了。
…怠慢客人。
他如今…也成了客人了。
心脏被她这一句话撕扯得生疼,霍不疑唇瓣苍白,面色和语气却是镇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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