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分线21)

等他回过神来，一股熟悉的火气便“腾腾腾”地往上冒。

这个竖子，回答简直比一年多以前还要气人！

可程烟织和文子端一事他总觉得对不住子晟，所以他忍了忍，没有立刻发火，而是好声好气地劝他:

文帝：子晟，话不能这么说，你若是当真无后，这让朕以后到了九泉之下，该如何面对霍兄？还有你，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霍不疑：臣被人戳脊梁骨戳习惯了，不在意这些。

霍不疑语气淡淡，并不吃他这一套:

霍不疑：再者而言，陛下不能担心没法和父亲交代，毕竟…臣与您，谁先见到父亲，尚未可知。

文帝：胡说八道！

文帝这下是真的怒了:

文帝：你这竖子说的什么混账话！你这么说，简直就是在诛我们这些长辈的心！

文帝：什么尚未可知的…朕告诉你，你要是敢走在朕的前面，朕就连夜把残存的凌氏族人召回来重用！

霍不疑：…

微微沉默了一瞬，霍不疑才语气淡淡道:

霍不疑：陛下若是当真如此，臣左右也看不到，根本无需在意。

文帝：…

竖子怎么软硬不吃？

文帝简直气得心肝疼。

霍不疑才不管他心肝疼不疼，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所以便准备告辞去拜访永安宫了:

霍不疑：陛下若无其他事宜询问，臣便先行告退了。

文帝：告退什么告退！

文帝没好气:

文帝：朕准许你告退了不成？过来，你把话给朕说清楚。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认真了不少:

文帝：子晟，你同朕说真心话，你这辈子当真就…非程烟织不可了？

非程烟织不可…

霍不疑敛了眸，沉默了好久，才嗓音低低地开口:

霍不疑：这世间，只有一个程三娘子。

霍不疑：只一个程三娘子，唤作程烟织。

霍不疑：只程烟织一人…准许我唤她姌姌。

霍不疑：也不是非她不可…只是陛下。

他顿了顿，声音很轻:

霍不疑：除了她…旁的人，于臣而言，便再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他享受过一个凉薄之人的偏爱，并不觉得还会有谁，能如程烟织一般，与他心意相通，懂他所有的情绪，抱负，心理，而且…还爱他重他。

是他自己，亲手弄丢了他的姌姌。

所以…

霍不疑：臣想求她再看看臣。

霍不疑一字一顿道:

霍不疑：再看一看臣…不原谅也没关系，只要她…愿意再看一看我。

霍不疑：没有名分…也行。

文帝：…

文帝差点被他最后一句给整破防。

文帝：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文帝头都大了，没好气地训斥他:

文帝：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连没名分这种事情都想得出来！

文帝：你可别忘了烟织如今的未婚夫是子端，可别给朕乱来啊！不然朕饶不了你。

文帝：总之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不成婚也行，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朕也管不了你。

文帝：好了，看见你这个竖子就烦，滚滚滚，滚远点，别让朕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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