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分线19)

文子端这么说，霍不疑却是没有立刻回答他。

文子端倒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顾自说得也很淡定自若:

文子端：既然如此，子晟拜见过父皇之后，有时间便来永安宫来寻我与烟织吧？

文子端：平日里…我与烟织都在那里。

文子端：当然，子晟顺便也可以拜访一下淮安王太后。

程烟织：…没错。

程烟织适时在文子端身后语气淡淡地出声:

程烟织：想来霍将军，应当也很久都没有见过我家皇后了。

她依旧称宣太后为“皇后”，文帝和文子端听着，两人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毕竟他们两个都已经习惯了。

而且宣太后以前的确是皇后，所以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越皇后都不在意，他们就更不会在意了。

程烟织开了口，霍不疑沉默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轻声应了:

霍不疑：…好。

霍不疑：我…都听程三娘子的。

文帝：…

文子端：…

父子二人保持沉默，没有说话。

只不过前者神色复杂，后者面色微沉。

程烟织面上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她只是伸出手，拉了拉文子端的袖口。

文子端便顺势开口:

文子端：父皇，那儿臣先带烟织回去了。

文帝便摇摇手，示意二人退下。

文子端便拉着程烟织的袖口准备回去了。

两人转过身，文子端便从程烟织手中接过伞，而后两人一起沉默着走了许久。

直到快要抵达永安宫时，文子端才开了口:

文子端：对不起。

程烟织抬眸看向他:

程烟织：…嗯？

文子端：我很早就知道子晟回来的事。

文子端的声音很轻:

文子端：…但是我没想到，他这么早就到了…而且…还特地来见你。

文子端：是我不好。

文子端：应该…早点和你说的。

程烟织：…三殿下没说，却也没有刻意隐瞒。

对于这件事，程烟织表现得倒是很淡然，语气里也不显情绪:

程烟织：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程烟织：三殿下没必要觉得抱歉。

程烟织：而且…早点见到霍将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迟早都是要碰上的。

程烟织：所以，真的没关系。

程烟织：你不用和我道歉。

文子端：…你若是当真这般想，便不会在此时同我这般说了。

微微叹了口气，文子端轻声开口:

文子端：烟织…我太了解你了，所以…

文子端：你还在意他…对么？

程烟织侧过眸，没有立刻回答。

这其实就是默认了。

文子端倒也没有意外，他微微抿了抿唇，声音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语气染了几分认真:

文子端：这没有什么奇怪的…我也并没有觉得意外。

文子端：烟织，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不会轻易动心，但既然动心了，就再难以改变了。

文子端：我很可惜我不是那个让你动心的人…但是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就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

文子端：我不知道你想不想看见子晟…但不论想不想看见，突然碰到，难免觉得错愕。

文子端：这便是我的消息落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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