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分线14) (2-1)

次日越皇后去同文帝说起这件事时，并不意外对方已经知晓了。

虽然文帝什么都没有提及，但越皇后端看对方的表情，便也能轻而易举地猜出来。

她不紧不慢打量了一会儿文帝 一本正经的表情，然后弯了弯唇角，意味不明地询问道:

越皇后：陛下今日瞧着…似乎颇为高兴？而且对于妾来…好像也没有很意外。

文帝：阿姮这是何话？

文帝颇有些不赞同地说着，然后抬眸看见越皇后那意味不明的表情，又不由得顿了顿，轻咳两声故作镇定地开口:

文帝：这个…你来瞧我了…我自然开心，至于不意外…阿姮来见我，这有什么好意外的？

看他那一幅一本正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越皇后只觉得好笑，然后挑了挑眉，没好气地开口:

越皇后：好了，陛下不必装了。

越皇后：想来陛下，应当从子端那里听到了消息吧？

文帝：…什么消息？

文帝东看西看，就是不看越皇后:

文帝：…朕可什么都不知道…朕该从子端那里听到什么消息吗？

文帝：朕怎么会知道消息呢？子端何时进了皇宫？朕怎么都不知道？

还装？

越皇后冲着文帝没好气地开口:

越皇后：陛下当妾宫中那些侍卫…都是瞎子不成？

当夜文帝和曹成偷偷摸摸躲在那里都被越皇后宫中守门的侍卫看得清清楚楚——若换作是平日里，文子端自然也是能够发现的，但是昨夜他心情激动，竟是没了平日里的警觉。

侍卫们也是不想落了文帝的面子，所以是在事后——也就是文子端离开之后，才将此事禀报给越皇后的。

越皇后话都已经说到了这里，文帝知道自己是装傻装不过去了。

他轻咳了两声，然后颇有些尴尬地开口:

文帝：…咳咳，这…朕其实也是关心子端嘛…当时朕从阿姮你那里回去，正好就碰上子端了…所以就多聊了几句。

越皇后：妾可不管陛下到底是不是真的关心子端。

越皇后有些好笑地看着文帝，下一瞬，语气却又认真了起来:

越皇后：只是婚姻大事于两家而言都极为重要，再者而言，烟织之前便因此事受过委屈…如今好不容易下了决心与子端在一起，我们做事，自然是要慎之又慎，不能让旁人认为我们对烟织不重视。

文帝对此自是赞同:

文帝：这是自然。

说完这句他又道:

文帝：不知阿姮是如何想的？此事全听阿姮的便是。

阿姮对烟织一向喜欢，因此文帝并不担心她会说出什么对烟织不利的话语，也放心将此事交由阿姮安排。

但是话又说回来…

文帝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对越皇后开了口:

文帝：昨日朕去钦天监看了日子…

他这话一出，越皇后立刻抬眸看向他:

越皇后：噢？陛下看过日子了？那可选出来了？

文帝：自然选出来了！

文帝说起这件事情看上去似乎还颇有几分自得，求夸奖一般忙不迭地开口:

文帝：钦天监说下月初有一日，日子极好，朕觉得…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眸看向越皇后，然后在对方意味不明的目光中，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文帝：…要不还是阿姮来选…？

越皇后：钦天监选的日子，自然要比妾选的要好。

越皇后摇摇头，语气认真地同文帝解释道:

越皇后：只是，下月初，时间太急了。

越皇后：子端同妾说，三书六礼，一样都不能少…虽然皇子成婚与其他人颇有几分不同，但大致流程还是相同的，而且这般仓促，陛下让礼部该如何尽善尽美？

越皇后：依妾看…最好还是定在三月之后。

…

程烟织：最好的时间，是在三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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