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分线4)

文子端：我已经同父皇说清楚了…此事，过错皆归我，我可以承担任何后果。

文子端：母后那里…对我也很支持。

文子端：所以…

他微微握紧了缰绳，嗓音有些嘶哑道：

文子端：…或许有点急切，但这着实是我忍耐再忍耐之后的后果了。

文子端：程烟织…今日…

文子端：我可以得到你的答案吗？

他如是问，程烟织却没有立刻回答。

空气中便只余马车车轮转动的声音和马蹄声。

文子端没有得到答案，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着继续前行。

但到底，还是有几分失望的。

他尚未理清失望的情绪，少女平静的声音却是自车厢内传出：

程烟织：…待我见过了我家皇后。

程烟织：我再同你说，我的答案。

文子端便忍不住弯起唇角来：

文子端：好。

不过是等一会儿。

他等了那么久…又何必在意那么一会儿呢？

他将程烟织一路送到永安宫。

永安宫如今宫门紧闭，不论是谁来，里面的人也不曾开门。

程烟织便果断让文子端派人撞开大门。

文子端压根不带犹豫的，立刻叫出一群身强力壮的侍卫，抬出两人合抱粗的攻城杵，然后在一二三的喝令声中，咚咚几下撞开了永安宫门，里头顶着门栓的宦官都被撞击力冲的坐到在地。

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程烟织抬步踏了进去，文子端则让侍卫们替她隔开上前阻拦的宫婢。

永安宫其实刚修造好不到两年，比长秋宫略小，但论屋宇秀丽，窗壁明亮，犹胜一筹；可惜宣太后主仆数人都无心收拾，程烟织一路走进去发觉到处空荡凄冷。

宣太后如今住的宫室是随意整理出来的，除了正中一副床榻，只有屋角的一尊小小火炉，别无其余家什。翟媪守在炉旁发呆，看见她来了连忙走过去传报。

谁也不知道那一日程烟织都说了些什么。

众人只知道，她进入了永安宫之后不消多时，永安宫紧闭的宫门便打开了。

而她在永安宫中待了很久。

久到天色都暗沉下来，她踏着月色走出宫门。

月光清冷，洒落一地清辉。

青年站在原地，等待着她。

程烟织心间微微一动，她没有立刻抬步走过去，只站在原地，眸光平静地看着他。

她不动，却自然会有人动。

月下青年抬了步，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四目相对。

文子端：程烟织。

青年的眸光难得有些发亮，他似乎想要保持平日里的稳重，但却忍不住微微弯了弯唇角：

文子端：所以…

文子端：我可以知道你的答案了吗？

程烟织：…当然可以。

听到他这话，少女平静地敛了敛睫毛，然后一字一顿道：

程烟织：文子端…我给你一个机会。

程烟织：希望…你能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

所有非议由他一人承担，所有事宜由他一人处理，所有长辈，由他一人面对。

她什么都不需要管。

只需要安安静静的，等着做他的新妇便好。

说话算话…

若如此，他都不说话算话…

唇角一点点弯起，文子端一字一顿地开口：

文子端：说话算话。

文子端：若有违背…任你处置。

文子端：我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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