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182）（补更） (3-1)

程烟织：除了太子的事情…

程烟织：您还有好多事情都要操心。

宣皇后（宣神谙）：倒也没有那般多。

宣皇后弯了唇，嗓音含笑:

宣皇后（宣神谙）：如今啊，予只操心，你与子晟的婚事。

子晟…

凌不疑…

程烟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弯起唇角轻声开口:

程烟织：皇后。

程烟织：您…同我说说子晟的事吧？

程烟织：他的性子…

程烟织：是一直如现在这般吗？

程烟织：我听闻说…

程烟织：他跟霍侯公子，长得很像。

程烟织：是真的么？

宣皇后（宣神谙）：像，也不像。

宣皇后想了想，才轻声开口:

宣皇后（宣神谙）：子晟小时候，欢脱得很。

宣皇后（宣神谙）：而无伤，总是沉默寡言，少年老成。

宣皇后（宣神谙）：只是后来，出了那样的事，子晟，就变得像无伤那样不爱笑了。

宣皇后（宣神谙）：其实…

她思考着这些年来凌不疑成长的种种，便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宣皇后（宣神谙）：他有许多习性，跟无伤像。

宣皇后（宣神谙）：圣上也曾问过他。

宣皇后（宣神谙）：他说:他要为死去的无伤活着，不能太恣意了。

宣皇后（宣神谙）：这孩子…

宣皇后（宣神谙）：前半生，过得太苦了。

她如是说着，唇角又慢慢弯起来，眸光落到程烟织身上:

宣皇后（宣神谙）：不过，予庆幸，他身边，余生有你。

余生有她…

可是…从没有什么凌不疑。

从没有什么凌子晟。

没有什么代替无伤活着。

从来都只有…霍无伤。

程烟织如是想着，但看见宣皇后温柔的神色，她只觉得眼眶酸涩，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声地弯腰，然后将脑袋放在了宣皇后的腿上。

宣皇后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后背。

程烟织：…烟织也庆幸。

她的嗓音很轻，语气却很认真，一字一顿道:

程烟织：很庆幸…

程烟织：他身边，能有皇后。

宣皇后对于她这个观点却并不是很认同，她摇了摇头，嗓音很轻:

宣皇后（宣神谙）：其实，子晟帮我们更多。

但她也只是这般说了一句，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弯着唇轻声开口:

宣皇后（宣神谙）：不管发生何事，人总要往前看。

宣皇后（宣神谙）：你莫要为他担心，他行事啊，自有分寸。

程烟织趴在宣皇后膝盖上，没有说话。

宣皇后（宣神谙）：快些睡吧。

宣皇后甚少看见程烟织如此，因此见她这般，只觉得心软得厉害，当即轻声的，用哄一般的语气开口:

宣皇后（宣神谙）：或许…

宣皇后（宣神谙）：明日，会更好些。

程烟织：…好。

程烟织轻声应着，然后又小声地开口:

程烟织：那皇后…

程烟织：今日能不能陪烟织一晚？

她小心翼翼地请求着，难得表露出与她年龄相符的脆弱感来。

宣皇后自然满口答应。

有了宣皇后的陪伴，程烟织这一夜睡的很安稳。

程烟织是第二日一早，才听到有人弹劾凌不疑的。

御史台左大人上奏，说凌不疑妄图对彭坤屈打成招。

程烟织对这左大人印象很深，毕竟他当初也是被凌不疑打上门的一家人。

想来是那次便对凌不疑怀恨在心，以致于在此时落井下石。

程烟织自然不会让他得逞，她主动上了朝堂，为凌不疑争辩。

早前便有许多人说，程烟织此人，最是能言善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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