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139） (2-1)

她说:她可以为他点。

眸光一点点亮了起来，凌不疑的唇角，抑制不住地弯起。

他低了低头，凑近程烟织。

少女睫毛微颤，很小声地开口:

程烟织：…你，做什么？

凌不疑笑:

凌不疑：凑近看看。

程烟织：…看什么？

凌不疑：看…我家姌姌，眼中的灯火。

他的嗓音很轻很轻:

凌不疑：看你的眼睛…

程烟织抿起唇，抬眸看他:

程烟织：我眼中有什么？

青年笑起来，嗓音很轻，含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凌不疑：有星光。

凌不疑：有…

“什么人？”

是巡查的士兵来了。

程烟织一惊，下意识地往凌不疑怀中躲了躲，等到这个动作做完，又觉得自己未免有些大惊小怪了。

青年的唇角却是弯的更深。

他将少女往怀中带了带，然后转过头去，瞥了眼身后走过来的兵士。

一行人看见他的面容，登时一惊，下意识地低下头并手行礼:

“凌将军。”

凌不疑：你们方才…

凌不疑笑:

凌不疑：看见了什么么？

一行人立刻摇头:

“没看见。”

“属下等人什么都没看见。”

凌不疑：没看见么？

他弯了弯唇角，把头转了回去，嗓音含笑道:

凌不疑：那便再看一次。

再看一次…

什么？

程烟织正疑惑着，她才抬起头，便感觉到阴影袭来，青年的面容在她眼中放大，然后，他额头上一软。

程烟织整个人呆住。

一行兵士也被这一幕给惊住了，几个人慌不择路地转身，然后齐齐摔在了一起，又迅速爬起来，忙不迭地跑了下去。

太可怕了。

看见一向冷冰冰的凌将军笑的如此这般，并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小女娘做出如此亲密的事情…

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们不会被灭口吧？

兵士们的想法，程烟织和凌不疑自然是不知道。

少女这会儿整个人怔愣愣的，脑子还有些发懵。

…方才…发生了什么？

刚刚那一触即分的，柔软的感觉，是…

她忽的捂住额头。

意识和理智渐渐回笼，在青年含笑的注视下，少女的耳根，一点点红了个彻底。

热意，蔓延上脸颊。

程烟织：…你…

她语不成调，但很快便意识到了自己声音的不对劲，立刻便调整了过来:

程烟织：你怎么突然…

凌不疑：没有突然，也不是突然。

青年弯了唇角，嗓音很轻:

凌不疑：姌姌。

凌不疑：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凌不疑：所以，一点也不突然。

凌不疑：我只是…

他笑:

凌不疑：抱歉，一时间，没有忍住。

嘴上在道歉，脸上却笑的比谁都开心。

程烟织噎住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是脸上的温度愈发的烫了。

程烟织：我…不早了，该回去了。

她鲜少有这般慌不择路的时候，连原因都不知道该用哪一个，只是慌乱地移开目光，轻声开口:

程烟织：…我们，回去吧。

少女这幅模样落在凌不疑眼中只觉得可爱，青年弯了弯唇角，然后点点头答应了:

凌不疑：好。

凌不疑：都听姌姌的。

凌不疑：我们回去。

两人回去的路途中，没有再说话。

程烟织回去时，程少商已经在房中了。

她正在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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