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123） (2-1)

但他不看，周围自是有人会看。

毕竟，她是由凌不疑带过来的人。

凌子晟是什么人？

皇室之中，抛开文帝与宣皇后越妃三位长辈，凌不疑与谁都不亲近。

唯一能说得上熟悉一点的，大概也只有太子这位储君。

但不论是谁，不论与他关系如何，他们都不曾看到凌子晟身边有过女子的踪迹。

不然，文帝也不会对他的亲事如此着急。

可是如今，他却在他们面前，堂而皇之地拉着一个女娘，让其坐在了他的旁侧。

…这是，有苗头了？

只是话又说回来，如此失礼的举动…

在场的几人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会儿已经敛下眸去的文子端。

…以皇子端刻板守礼的性格，今日，居然没有拿这礼仪说事？

…还真是奇哉怪哉。

众人心里都很是惊讶，同样，也很是好奇。

惊讶文子端的沉默，凌不疑的一反常态，好奇他身边女娘的身份。

既然好奇，自然会有人憋不住询问。

比如五皇子。

文帝十个孩子，大多由一后一妃，也就是宣皇后与越妃所出。

唯有这个五皇子是个例外。

他生母乃是李美人，宫婢出身，是文帝醉酒，与其一夜荒唐而来。

所以他的出身，宫中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非议。

不过这位五皇子性格倒也大大咧咧，毫不在意旁人的非议，过起自己的小日子来，倒也很是滋润。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五皇子笑眯眯的表情，然后冲着程烟织开了口:

“既坐在此处，两位娘子，总要通名吧？”

他如此问，程烟织倒也落落大方地回答了:

程烟织：五殿下安，臣女乃曲陵候程始三女，程烟织。

然后她又侧眸看向自家嫋嫋，同他们介绍:

程烟织：这是我家幼妹，程少商。

程烟织？

五皇子的表情一下便有些惊奇了起来:

“程烟织？你便是那位身处边疆，却名动长安的程三娘子？”

…他这话说的…

程烟织面色一顿，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回答。

不过，对方也并没有等她回答。

“不过，你不曾见过我们，又是如何知晓，我是五皇子的？”

并非是没有见过他们，她只是，不曾见过他和太子而已。

但即便是不曾见过，看此处席位，以及各人气质，她也是能够看出来的好么？

…这位五皇子…

是不是天生脑子缺根筋？

程烟织有些不想回答对方这个堪称愚蠢的问题。

文子端也觉得自己这个皇弟甚蠢。

他抬了眸，眸光冷冷地射向五皇子，嗓音也是冰冷的:

文子端：五弟，你若是不说话，想来，父皇应当也不会再屡次训斥你了。

五皇子:“…？”

他有些不解地看向文子端。

…三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若是不说话…

…不说话，就不会被父皇训斥？

这是个什么道理？

五皇子百思不得其解，一时之间，倒也没再顾得上方才的疑问了。

程烟织便也顺势没再回答这个问题。

太子若有所思，抬眸看了眼自家有些反常的三皇弟。

但他倒也没有多想，很快便收回目光继续端坐在那里。

殿内一时间便安静了下来。

然后，回过神来不再思考的五皇子重新开了口:

“那，程三娘子如此好颜色，有婚配了吗？”

程烟织：…？

他这话一出，程烟织整个人都不由得怔了怔。

然后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身旁的凌不疑。

青年这会儿并没有看他，他整个人眸光沉沉地看着五皇子，透着丝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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