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121） (2-1)

程少商其实有点在状况之外。

她懵逼地看着自家阿姊面容上带着浅笑，嗓音温和，以一派谦和知礼的模样，慢条斯理地将那个五公主怼的说不出话来。

最后甚至还恼羞成怒，唤人把她们这两个不知尊卑的“贱婢”拖下去仗责。

程少商：？

程少商眨巴眨巴眼睛，更懵逼了。

程烟织却是依旧镇定自若，她弯了弯唇角，看着对方的眸光有些凉:

程烟织：公主所赐，皆是皇恩浩荡，按理来说，自然没有人会不从。

程烟织：但…

她歪了歪头，眉眼微弯，笑意晕染，显得温柔极了:

程烟织：臣女，并不是处于那个“理”之内。

程烟织：所以今日，公主，还是考虑清楚的好。

她喜欢名声不假，但并不代表，她就喜欢任由别人踩在自己头上了。

而且…她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五公主若是当真要招惹她，便也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毕竟文子端给她的暗卫，可还是一直跟着她的。

虽然暴露了似乎并不是很好…

唔，那就说，是凌不疑的好了。

思绪在脑海中流转了一个圈，程烟织很快便迅速地将后续的结果以及处理方式给想好了。

五公主不知道她的想法，她只觉得这会儿气得厉害。

她脸色一沉，正欲再次开口，身后却是传来青年冷冰冰的声音:

文子端：小五。

明明是很亲近的称呼，落在人耳中，却偏偏带着一股子凉意:

文子端：你在做什么？

…文子端？

五公主眉心拧起。

…他怎么来了？

这般想着，她便也侧过头去看向来人。

“三皇兄。”

五公主语气里的不情不愿任凭是谁都能听的出来，她敷衍地行了个礼，在她这位虽然很讨厌，但实在是太过于冷冽以至于她有点害怕的三皇兄面前到底还是老实了一丢丢:

“三皇兄怎么有空来长秋宫？之前，可都不曾见过。”

文子端：我来长秋宫，与你有何干系？

文子端冷着脸，步伐冷静地走了过来，一直到达程烟织姊妹二人面前:

文子端：这，是母后该在意的事情。

“你…！”

五公主被他一噎，气得眉心拧得更紧了。

文子端没在意她，眸光不动声色地转了转，然后落到程烟织身上。

少女侧眸看着他，脸上看不出来有什么表情。

…所以，子晟让她进了宫，为何却没有陪在她身边？以至于让她这面对眼前的这般境地？

思绪在脑海中打了个弯，文子端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只是语气平静地开了口:

文子端：想来，这二位，便是曲陵候家的两位女娘了吧？

嗓音淡淡，不带丝毫熟稔。

像是两人不过是第一次见面。

演戏嘛，这个她熟。

而且她也已经习惯了对方这个态度。

所以程烟织点了点头，嗓音很平静道:

程烟织：正是。

然后她带着自家嫋嫋一同行了礼:

程烟织：见过三皇子殿下。

程少商懵懵懂懂地跟着一起行了礼。

文子端：…父皇方才还在差人过来，说要带你们二人去家宴处。

文子端面色冷淡:

文子端：…既然恰好碰上了，你们便同我一道过去吧。

文子端：至于小五…

他眸光冷冷地望了过去:

文子端：你，好自为之。

五公主:“…？”

什么叫好自为之？

…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五公主心里憋着气，正想与文子端好好说道说道，对方却是压根没理她，直接转身就带着人走了。

走了？！

五公主心里憋着一口气，却又不好多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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