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108） (2-1)

凌不疑：是，我们要定亲了。

每每提及这个话题，凌不疑都不免心生欢喜，他弯了弯唇角，很轻地点了点头:

凌不疑：那…

凌不疑：我们一起过去？

程烟织：过去之前，你不妨同我说说，圣旨，是怎么一回事吧？

凌不疑：自然是如你所看到的那样。

她会提及这件事情，凌不疑并不意外:

凌不疑：昨日去寻你之前，我便已经向陛下求得了这道圣旨。

凌不疑：楼家两房水深，你阿妹嫁进去…多少会有几分难过，而且，长安城内的女娘…素来都喜欢说三道四，有了圣旨，她们便也不会再那般轻易地诋毁你阿妹了。

…他考虑得倒是妥当。

但是…

程烟织：我阿妹，自有我自己护着。

微微抿了抿唇，程烟织顿了顿，到底还是继续开口：

程烟织：不过…还是要多谢你。

程烟织：只是…你昨夜，怎的没有告诉我？

凌不疑：昨夜…只顾着欢喜去了。

凌不疑说起这种话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倒是半点都没有害羞：

凌不疑：…所以，忘了。

只顾着欢喜…

程烟织面色一顿，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气氛重新沉默下来，两人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起往前走。

然后，他们二人成功在另一个院子里看到了楼家二房的两个兄弟。

楼犇正不知道在和楼垚说些什么，整个人面色看着颇有几分严肃。

程烟织没有立刻过去，而是让凌不疑先上前。

青年走上前，楼犇便立刻止住了话，让楼垚先行离开了。

等少年走开，程烟织才慢步走上前。

楼犇：…程师妹也来了？

青年再看见程烟织，显然有几分惊讶，他抬眸看了眼少女，又侧眸看了看凌不疑，然后立刻明白了什么，恍然一般：

楼犇：…原是如此。

程烟织弯起唇角：

程烟织：楼师兄是说…原是什么？

楼犇：原来凌将军求的圣旨，是因为程师妹。

楼犇和程烟织的接触不多，因此也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纠葛，他方才还在想凌不疑求这道圣旨的原因是什么，甚至还开口询问了一下楼垚，如今他们一同出现在他面前，他便也了然了：

楼犇：不过…程师妹与子晟一同过来…是有什么事？

程烟织：我虽与凌将军一道过来，目的，却是不一样的。

程烟织不急不缓：

程烟织：不过…凌将军军务要紧，楼师兄，还是先处理好凌将军托你办的事情吧。

程烟织：至于我，尚且不急。

她既然这般说，楼犇倒也没有再客套，便先行招呼凌不疑去了。

他一边招呼凌不疑，一边让程烟织先坐到厅堂内等一等。

程烟织便过去等了。

等到二人交谈完出来，她正好喝完第一杯茶。

凌不疑：军务紧急，我便先过去了。

不等楼犇说什么，凌不疑便率先一步走到程烟织面前开了口：

凌不疑：…别的事情，等我回来…就处理好。

凌不疑：…行么？

程烟织：既是我提的，自然是行的。

有外人在场，程烟织到底有几分不自在：

程烟织：…你…

她想了好久，到底还是秉承着关心开口说了一句：

程烟织：…早些回来。

说完这句，她又补上了一句：

程烟织：…平安回来。

毕竟…即便是要早死…

那也该是等成亲了之后，再早死才是。

成亲之前…可就是她克夫了。

程三娘子可不愿意和别人合作不成，反而还落个不好的名声。

有了程烟织这两句话，凌不疑离开之时，心情自然是十分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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