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34）

程烟织有些好笑地垂眸，看向程少商:

程烟织：嫋嫋也知道？

她刚刚听到了，嫋嫋也在轻声嘀咕答案。

程少商：当然知道啦。

程少商笑眯眯的，弯起眼眸冲程烟织嘀咕:

程少商：阿姊，原来这猜灯谜，也有些意思。

既然有意思，两人便继续待在原地。

那店小二一连报了好几个，都被袁善见轻而易举地猜了出来。

直到他报到了何昭君想要的那盏灯笼时，袁善见依旧毫不犹豫地作答，赢下了灯笼。

何昭君有些生气，便责怪楼垚。

楼垚却没说什么，只是拧着眉心默不作声。

倒是程少商这会儿有些好奇了:

程少商：这袁公子什么来头？这么厉害？

“当然厉害了。”

程少商这话一出，身旁便有人出声替她科普:

“他师从白鹿山书院皇甫先生，三年前，朝中召选天下大儒辩经时，年方十八的袁公子，代师辩经，名满都城。”

“你…”

“不会连他的名号都没听说过吧？”

程少商倒是毫不犹豫:

程少商：我第一次来灯会，自然不曾听说。

那人便忍不住讥笑:

“原来是个没见识的。”

“就是。”

“难怪不晓得这每年的上元节，就没有袁公子解不对的题。”

程烟织：若是人人都有见识，便也轮不到两位在这里讥笑我阿妹了。

程烟织瞥了两人一眼，语气很漠然：

程烟织：而二位女公子如此有见识，我却也不曾见你们答出一题。

程烟织：想来这见识，有，却也不多。

“你——！”

程少商：就是。

被自家阿姊维护了，程少商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程少商：而且，若是年年上元节都来猜灯谜，年年都能答的出来，那这人得有多无聊？

无聊？

程烟织没忍住，唇角弯了弯。

若是让袁慎知道嫋嫋对他的评价，那小心眼的家伙指不定要怎么怼回去呢。

不过…也不知道嫋嫋和袁慎对上…这两个人，谁的嘴皮子更厉害一些。

几人这争执的声音也不算小，所以何昭君和楼垚二人都看了过去。

楼垚刚刚便觉得那声音很熟悉，而这一看，他整个人便怔了怔，然后下意识地出了声：

楼垚：程师姐？

楼垚拜入白鹿山书院时，程烟织已经先一步进入，所以不按年龄，只按入学顺序，楼垚的确该称呼程烟织为师姐。

两人交情不深，但到底同属于白鹿山书院的学子，所以也的确互相认识。

楼垚都这般出声了，程烟织便也点了点头，同样与他打招呼：

程烟织：楼师弟，好久不见了。

楼垚：早听闻师姐回来了，楼垚一直想去拜访师姐，但不曾得空，没想到今日却是碰见了。

楼垚的神色肉眼可见，带了点惊喜：

楼垚：之前在书院时，拜读过师姐的一篇策论，我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改日可以找师姐探讨一番吗？

懂了。

这是想要找她询问问题。

程烟织心下微讶，却也没有拒绝，只是点了点头，嗓音淡淡地应下了：

程烟织：…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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