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31）

程少商：没怎么，没怎么。

程少商看得出来自家阿姊是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不免有些诧异，但想想，又觉得并不意外，毕竟从一开始，她阿姊对阿母的任何态度都很漠然。

只是…

程少商苦了脸:

程少商：阿姊，阿母待会儿回来，不会还是要罚我们吧？

程烟织：有三叔母在，不会。

程烟织有些好笑，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程烟织：如今这般害怕，嫋嫋刚刚替阿姊说话，说要一同受罚的时候，怎么半点不慌？

程少商：那不是…被阿母气着了嘛。

程少商小声嘀咕:

程少商：而且…我才不想阿姊受罚呢…

程烟织心口一软，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再次揉了揉她的发顶。

气氛沉默下来。

程颂和程少宫兄弟二人苦着脸，难掩忧色。

程姎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小心地看了程烟织和程少商好一会儿，才迟疑地开口:

程姎：姌姌，嫋嫋…堂姊…当真是对不住你们。

她羞愧地低了低头:

程姎：…让你们受这般委屈了。

程姎：还有次兄和三弟…也对不住。

程姎的道歉，程烟织相信，是真心实意的。

程姎的性格她也有几分了解，不喜欢与人争执，不争不抢，也不太会忤逆长辈的意思——大概是所有长辈都喜欢的乖巧那一类型。

她与程姎也没有什么仇怨，今天的事情，她也懒得放在心上，所以面对对方的道歉，她回应得很淡然:

程烟织：此事本就与堂姊无关，我与嫋嫋不曾怪你，堂姊不必自责。

程烟织：毕竟这世上，本也不是处处都公平的。

事情的结果如程烟织所料。

一行人跪在那里，等来的不是萧元漪，而是桑舜华。

她让孩子们快些起来，然后笑眯眯地冲着程少商道:

桑舜华：嫋嫋，以后缺什么，告诉三叔母，三叔母想办法给你弄。

她如是说着，又补上一句:

桑舜华：姌姌你们也是一样的…不过…

她笑:

桑舜华：我觉得你们，应当用不着我操心。

程烟织对于她这话不置可否，只是很认真地道了谢。

而程少宫和程颂，则一直在眼神示意程少商。

程少商：我…

程少商肉眼可见地期待，看了看自家阿姊和阿兄们，便抬头看向桑舜华:

程少商：我想去灯会！

程少商：之前阿母不让我去…

桑舜华：好。

桑舜华笑眯眯的:

桑舜华：三叔母替你做主，让你去。

她答应得这般爽快，程少商惊喜极了:

程少商：当真？！

桑舜华笑着点点头。

程少商：那阿姊也一块去！

原本跪的有些酸痛的双膝立刻不痛了，程少商“腾”的一下笑起来，眉眼都弯了起来:

程少商：还有堂姊，也要一起去！

程少宫也很兴奋:

程少宫：对，堂姊也一起去！

程少商：这样就不怕责罚了！

程少商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好，眉眼都弯成了月牙儿。

程烟织看着她这幅傻乐的模样，唇角忍不住也弯了弯。

嫋嫋还真是…

…容易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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