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陪着你

从睡梦中醒来之后，小姑娘的神色就总有些恹恹的，好似突然之间就对什么都提不起来兴趣，又好似……在想念什么人。

想到这里，鹧鸪哨的一颗心就猛地抽搐了一下，既是酸涩，又有些无措。

见姜瑜这般模样，就宛如下一刻就会抛下他们所有人，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又或者说是突然消失，再也找不到一般。

“姜……姜姑娘，喝点水吧。”鹧鸪哨大着胆子上前，将手中的水囊递给小姑娘，面色却不可控制地变得烧红。

此前在那炼丹炉中，他纵使因为吞食内丹而有些神志不清，但是那些迤逦记忆却牢牢刻在他的脑海之中。

以至于这会儿对上姜瑜，他甚至羞窘地话都说不顺溜了。

鹧鸪哨不是没想过说些什么，一来是为自己的冒犯而道歉，二来也是更重要的是，表明自己的心思。

但是，一见小姑娘那魂不守舍的模样，好像丝毫不在意同他发生的这些事情一般，他顿时就像被从头泼了一盆冷水，激荡的心情也顿时变得平静，甚至变得有些窘迫起来。

姜瑜接过水囊心不在蔫地喝了两口，就又还给了鹧鸪哨。见后者还杵在原地，不由疑惑地抬头，又竭力勾起嘴角。

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小姑娘此刻的性质并不高，甚至说心情还很是低落。

下意识打开水囊喝了两口，鹧鸪哨的心情也连带着低落下来。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似你自己的心情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而是被另一个人牢牢掌控。

随着她开心而扬起笑容，随着她难过而垂下嘴角。

——这是一种痛并快乐着的忐忑心情。

“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情。……又或者说，是突然意识到一些事情，一直以来都让我感到疑惑但是一直都被忽略掉的事情。”

小姑娘说着，便要侧头看一看鹧鸪哨，似乎是在判断他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后者其实有些半懂不懂，但是又感觉自己似乎领悟到了什么。

“其实，我的记忆一直以来好像都是片段式的。在一段记忆之前，已经这段记忆之后，全部都是模糊的……”

小姑娘正在竭力组织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这种模糊不是说完全没有印象，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是你小时候做了什么事情，长大之后忘记了。但是家里人一遍遍告诉你这件事情的内容，从而形成了一个固有的记忆在脑海中。”

姜瑜越说，鹧鸪哨的神色便越凝重，姜瑜说到最后，鹧鸪哨已经不知不觉将人给揽在了怀中，磁性的声音随之响起：“不怕。姜姜，不要怕。无论如何，还有我在这里。”

鹧鸪哨并不知道小姑娘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能够理解她所说的意思以及那种感觉，同时还感受到了来自于姜瑜身上那种浓重的恐惧以及不知所措。

“姜姜，有我在你身边。……陆沉，会一直陪着你。”

抬手轻拍着姜瑜的后背，在感受到小姑娘明显的放松之后，鹧鸪哨只觉得自己的心中顿时像填满了似的，无比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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鹧鸪哨：初尝爱情滋味，又甜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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