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卫昭听罢，缓缓挺直了身子。你的心脏在胸腔中狂跳，生怕他会如传闻所说般瞬间暴怒。情急之下，你伸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袖子，试图解释：“指挥使，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卫昭沉默不语，低头瞥了一眼被你攥紧的手臂。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你顿时羞红了脸，急忙松开了手，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

他轻轻拍了拍被你捏皱的衣袖，语气平静地问道：“公主可曾亲眼见过本指挥使性格暴戾，杀人不眨眼？”你立刻摇头否认。接着，卫昭缓缓开口道：“世间之事，皆需以亲眼所见为实。传言与流言往往虚妄，真相常常隐藏在纷扰的表象之下，唯有用清明的眼睛去探寻，才能拨开重重迷雾，发现事实的踪迹。”

听到这番话，你心中有所触动：“卫指挥使……”“无妨，本指挥使常在牢狱中审讯犯人，若非这些骇人的传说，恐怕那些犯人也不会轻易吐露实情。”说完，卫昭侧身让开，“公主雅兴正浓，本指挥使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你连忙回应：“卫指挥使慢走。”

待卫昭离去后，紫苏一屁股坐倒在地。“紫苏，你怎么了？”紫苏长舒一口气：“公主，奴婢快被吓死了！”你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卫昭指挥使也不似传言中那般可怕，今日一见，我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惧怕他了。”紫苏闻言，不禁担忧道：“公主，咱们以后还是尽量避开他吧！”

与此同时，江慈担心此事会影响到你，因此不敢大意。她通过侍女的帮助，拿到了进入滕瑞居住的别苑所需的令牌。滕瑞整日沉溺于酒色之中，江慈将这一切如实记录下来。滕瑞认出了那天晚上曾救过自己的江慈，于是设宴款待裴琰与江慈，并赠予江慈一枚玉葫芦以示感谢。尽管内心不愿，江慈还是勉强接受了礼物。

当你来到侯府时，恰好看到江慈正在打扫庭院。“江姑娘！”江慈听见声音，抬头看见是你，连忙上前行礼。你抬手示意她起身：“江姑娘，在宫外不必拘泥于宫中的礼节。”江慈见你如此亲切，便笑着应允：“长公主，以后别叫我江姑娘了，我叫江慈，您就叫我小慈吧！”

你十分喜欢这位性格开朗、活泼的女孩：“那以后在宫外我叫你小慈，你也叫我宁宁，怎么样？”江慈一听，吓得就要跪下，却被你及时扶住：“不，不敢，民女不敢直呼公主名讳。”你拉着她的手一同在石桌旁坐下：“小慈，我们算是共过患难的朋友了。如果不是你当初挺身而出，我可能早就……从那时起，我就把你当作最好的姐妹了。我从未有过真正的朋友，你是第一个，你就听我的吧，咱们年纪相仿，以后你就叫我宁宁。”

江慈最终被你说服，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两人围坐在石桌旁，仿佛久别重逢的老友，总有说不完的话。直到天色渐晚，“小慈，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宫了。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助的话，尽管来找我……”

另一边，卫昭派人给御史大夫殷士林送了一封密信，把太子去揽月楼听曲，庄王擅自带滕瑞去鱼公祠险些被刺杀的事说出来，殷士林知道此事关系两国之间的和谈，他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向皇上报告，皇上狠狠教训了庄王和太子，裴琰站出来为他们顶罪，他因为宠幸婢女差点耽误大事。皇上罚庄王闭门思过，抄写金钢经，扣了裴琰的俸禄，还派禁军加强别苑的护卫。

远在南灵的容玉蝶得知儿子裴琰宠幸婢女被罚，知道大椋帝还没有完全信任裴琰，不禁替裴琰捏了一把汗，她当即决定带着老嬷嬷老杜回庆康。

容玉蝶了解裴琰人品，知道他不会为了江慈这样一个婢女得罪了庄王，猜到他在大椋帝面前演戏，劝他小心谨慎，裴琰十天之后要为容玉蝶操办寿宴，他请朝中官员到府里赴宴，想趁此机会找出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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