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瑛在医院附近临时租了房子,决定暂时在首尔住下来,等到瞿白醒来、并且身体也没有大碍后她才考虑回国的事情。
瞿白现在的情况比之前好了很多,期间也有过一次生命体征极危波动的时候,但万幸没有出任何问题。
医生说,按照她的经验,瞿白应该很快会醒来。她的外伤意外地并不重,按照医生的观察本该在几天前就有醒转的迹象,可是一直还没醒来。
医生推测或许是深层次里她不愿意醒来,又或许是因为脑部的那些淤血,总之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但已经可以从重症病房里转出来。
师瑛坐在床旁,她握住瞿白那只没有夹着氧饱夹的手,眼前病床上躺着的忽而变成那时候七岁的瞿知怀。
从她子宫里诞生出的那个小生命,原本是那样活泼地笑啊闹啊,是整个家庭的开心果,可就是那样一场意外,她躺在了病床上,瘦瘦小小的一个,连病号服都是不合身的。
而后就是很快的,医生对她们说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婆婆和妈妈都赶到她身边安慰她,而她看着那永远闭上双眼的孩子,差点儿想要和她一起离开。
她晕晕乎乎地过了很久,直到丈夫告诉她,女儿已经由其他亲戚下葬。
他们那儿有个习俗,年幼夭亡的孩子要由不亲近的人选址下葬,一直到一切仪式结束,孩子的父母都不能知晓地点和过程。否则他们总是到坟前探望,贪恋父母关怀的孩子不会乖乖离开去投胎。
其实那时候她和丈夫收养瞿白是有过用这个孩子去填补失去女儿的伤痛那种想法的,可是瞿白是个很好的孩子,瞿知怀也是,她们不一样,在见到瞿白的那一刻她就知道。
她们都是师瑛最在意的孩子,因此在这一刻,她格外害怕再失去一个。
她无法承受那种痛苦,即便这个孩子和她没有半分血缘关系,可是在深层次的意识里,她们早就紧紧相连,成为最亲密的家人。
可是瞿白的手好凉啊,有些像是那时候瞿知怀小小的手,她感受不到一丝温度了。她把瞿白的手握起,贴着自己的脸颊说话,“阿囡,快快醒来好不好,姆妈给你带了小雪酒,等着你一起开封,姆妈还要陪你过春节呢。”
迟愿推开门时就看见这样的场景,她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把保温桶放在一旁。起先一直是罗颂在这里和师瑛一起照顾瞿白,但她的中文说得太差,经常不能和师瑛交流,于是就换了迟愿留下。
“阿姨。”迟愿说话时声音很轻,不想要打扰师瑛,“我给你带了饭,你吃一点儿吧,我在这里照顾小白,你休息一会儿。”
师瑛点点头,不舍地慢慢放下瞿白的手,而后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生怕她又着凉。
迟愿不太会做饭,今天带来的饭其实是成社长做的,听说成社长最近一直在家里研究各种食谱。他没说,可是大家都知道他是想等瞿白醒来后给她做补营养的餐食。
大家都在等着瞿白醒来,公司里的员工们还在忙碌着她们回归的事情,即便孩子们都在说想要推迟这次回归,可是总公司那边没有给意见,她们只能被推着继续回归。
迟愿打了热水过来,兑了些冷水调到合适的温度,替瞿白一点一点擦着手臂上留下的干涸血痕。她的外伤渐渐愈合,可仍是留下了斑驳的痂痕。避开那些还没愈合需要换药的部分,她擦起了瞿白的手。
瞿白的手很好看,又细又长,粉丝里有许多人喜欢的都是她的手。可是迟愿握着那双手,总觉得格外冰凉,她仔细地擦着指缝里的血痕,可是突然,那双手动了动。
迟愿以为是对方潜意识里不想要被拉着手,之前韩允夏看到瞿白的手动了就很激动地去找医生说瞿白要醒了,结果被医生科普只是人体的条件反射。她以为这次也是这样,于是稍微用了些力气抓住瞿白的手,准备继续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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