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与雨生魔一路往南诀赶,因着诸般原因,他们并不着急,一路上叙着闲话。不过这一次倒是与以往有些许不同。
或许是因着叶鼎之那自己都不甚确定的心思,雨生魔这一路倒是有意无意的同他提起了许多和云珠相关的事。比如她五岁便入了自在地境,八岁就入了许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逍遥天境。当年的江湖对她这个横空出世的天纵奇才评价有八个字:进境神速,绝尘世俗。可以说,江湖上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天才。好像她天生就是为武学而存在,为打破人们心中的武学至高点而存在。
“这丫头,算算也有二十岁了。恐怕她的境界都不止神游玄境了。”雨生魔的脚步稳当,声音难掩对云珠的欣赏。“我苦心修炼多年,与李长生在江湖上分庭抗礼这么多年…可在天赋上,我却不及那丫头。”虽有些许叹惋,但雨生魔却并不因这件事而有所消沉。每个人要走的路都不同,强求不来的事又何必执着。
叶鼎之心里倒难得生出了几分挫败感。
在那些年岁里,云珠小小年纪便扬名于整个江湖,天赋如此惊人。与她相比,自己就似那明月身边的星辰,被月亮的皎洁衬托的黯淡无光。
如果他真的心悦于她,该怎么办呢?
雨生魔身为叶鼎之的师父,从小带着他长大,哪里能看不出这个徒弟的心思。他的脚步未停,只是吐露的话语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么些年,江湖一直都传着她的名号,舆论从未停止,但她却不曾有过与某个男子的绯闻。或许是她志不在此,或许是她不曾遇见那个一生一世的人。”话落,他微微侧首,“在感情当中,不应出现谁配不上谁这一说。那丫头很优秀,可也是个人。如果她要以实力匹配来确定她的另一半,那恐怕,她就要弧独到老了。”
“更何况,人的心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就算真有那么个与她相匹敌的男人,难道小云就真能爱上他?择偶从来不是挑选价格称心的货品,最重要的,只是一个心字——”
“是她的心,也是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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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处叫叶鼎之有些留恋的院落中,云珠依旧是一身鎏金红袍,银制烫金面具也不曾摘下。只是,她的对面坐着一个人:一个白发玉剑、面容俊美的男人。
“无相使现在半死不活的,随手一剑就能要了他的命。可你为什么还要我封住他的穴道,把他的命留住?”
白雾蒸腾,云珠的动作行云流水,透着一股说不出来优雅贵气。早在无法无天来到这里时,她就联系了莫祺宣。无相使,不仅是从什么原因出发,她都很讨厌他。还有那个太安帝。
“他这辈子做了不少孽,如今即将身死,这身修为总不能白白浪费。”云珠的声音很淡,就好像她与莫祺宣谈论的不是某个人的命运,而是下一顿吃什么似的,随意的叫人后背发寒。
莫祺宣看着她,哪怕因着帽檐的遮掩,他看不见云珠的眼睛,不能通过这种方式观察她的情绪。可他仍是执拗的注视着,“你不会是想给那个叶鼎之铺路吧?”赶来天启的路上,他就知道了叶鼎之是天生武脉这件事。毕竟,他哪怕厌恶天外天,但和紫衣侯的关系还是可以的。
茶杯与桌案的碰撞声清脆。云珠没有出声回答这个问题,但有时候,沉默往往能做出更好的回答。
“留着无相使的命,终究是夜长梦多。”
云珠微微颔首:“我知道该怎么做。当下,你还是尽快回去,收拢平复天外天和域外势力吧。兴许下一次见到你,我就要称你一声宗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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