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和凌久时等人正坐在楼下,却听到一声开门时把手转动的脆响。他们心脏一跳,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落在那扇房门,入目的便是自房间走出,再度穿戴好那身冲锋衣的少安。
越靠近,他们越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变化 ——
她身上的气质,比之初见时更为清冷,泛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可她现在倒是比阮澜烛那时看到的状态好多了,不再是那样疲惫憔悴。
“少安…”凌久时喃喃唤道,心底因不知说什么而有些无措。但他是很开心的,少安终于不再把自己困在房间里了。这段时间,他们都在为她担心,而如今她不再那样失落,他们都能放心了。
与凌久时不同,阮澜烛沉默着,但他注视着着少安的目光不曾移动分毫,那样的眼神无端的灼人,哪怕他有意掩饰,那份炽热终究不能完全抹去。在看到少安站定在他眼前时,那双眸中浮现几分笑意。
他往旁边挪了挪,“坐吧。”
凌久时看了眼周围的空座,暗自吐槽着阮澜烛:司马昭之心啊。就连陈非看着阮澜烛的目光都有些微妙起来。
对于这些,少安是不曾察觉的。她没有那么多心眼,在感情之事上本也有些懵懂,见阮澜烛特地为她让了地方便不加犹豫的落了座,随后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身旁看着她目不转睛的阮澜烛。
阮澜烛并没有立马接过,只是继续注视了她一会儿,直到她耳尖红的可以滴血了的时候才轻笑一声接过,好心情的移开目光看着纸条上的内容。
“佐子。”阮澜烛念道,思索了片刻后便把纸条递给陈非。于是,黑曜石小队又开始查起了资料,那分工合作有条不紊的样子,无法不让人感受到他们的团结与默契。他们这种彼此为伴的情谊,每一次都让少安心头一软。
这一次,她的目光掠过每一个人的脸,仿佛要把他们的模样深深印在心底。那份清冷也在不知不觉中弥散些许。
而那边在查到信息后便立即告诉了他们。资料上显现出一段不同寻常的歌词:“路佐子从小就叫自己佐子,好可笑;路佐子喜欢吃香蕉,可每次只能吃半根,好可怜;路佐子去了远方,应该会忘了我吧,佐子好寂寞。……我的腿没有了,你的给我好吗?”
程千里嘶了一声,抬手搓了搓胳膊:“这听着怎么这么渗人呢?而且这歌写的也太缺德了吧,这不是在嘲笑歌词中的路佐子吗?”
阮澜烛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心底思忖着那份违和感和异样感:总觉得,佐子这扇门不该是这样出现的。一切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发展。
他脑海中一团乱麻,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身旁始终垂着眸不发一言的少安。她安安静静的,好似脱离了尘世间,不与世间的任何事物结有联系……就好像,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阮澜烛心底一慌,不明白自己心头为何突然冒出这种想法。可这份不安如同鬼魅一般弥漫在他的心中,如影随形,怎么也消散不掉。他越想忽略,那份惶恐就愈发强烈,强烈到他都有些坐立不安。
这时,一只手落上他的手背,那样柔软而温暖。动作轻柔的如同羽毛一般,让他的心有些发痒。而那些负面情绪在那只手靠近时便神奇的烟消云散,只留下他心湖泛起片片涟漪。
他顺着看去,对上的便是少安沉静的双眸。他透过她眼中掩盖似的雾色,窥探到了那份源自他的不易察觉的担忧。
阮澜烛唇角微勾,翻过手与她十指相扣,动作间无端流露出几分柔情。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他们彼此可闻:“我没事。”话落,他坏心眼的注视着少安那又开始升温的耳垂,原本较为松散的手在她羞怯的想要逃离时加大了力度,紧紧扣住了她的手。
他们的动作隐蔽,没有让那些专注资料的人察觉。可正是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暗自涌动的暧昧与共谋感,才最让人心动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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