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面面相觑,心知今夜不会太平。可他们拿不准这些早已非人的村民们今晚躁动的原因是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们前一会儿才推测出的,三月四日是最后的期限这件事?百年前的他们在那一日得到所谓的长生,现在因为距离期限越来越近,所以产生了一系列的异象吗?
底下人头攒动,每一个村民都双目无神的四处游荡。可唯一奇怪的是,他们都不会靠近他们所处的客栈。他们也注意到,底下游荡的人中,并没有云桂婶。明明村长都变得和那些村民一样了,为什么云桂婶没有呢?
“这个客栈里,不会有什么辟邪的东西吧?”虽然凌久时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他也说过,他没有那么坚定。所以他轻而易举的就往玄学这方面怀疑了。再者,眼前的场景也容不得他科学起来。
“有这个可能。”阮澜烛的目光意味深长,“不过我更觉得,是这个云桂婶知道点什么,所以在这客栈里动了什么手脚。”
黑瞎子看了眼少安,得到她的一个眼神后微微点头,道:“咱们不如出去看看。现在正是一个探究秘密的好时机。也许,咱们会有一些意外收获。”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这话虽是问黑瞎子的,可阮澜烛的目光却落在少安身上。
黑瞎子摆了摆手:“一点小猜测。咱们赶紧走吧,先去看看云桂婶在不在。”
阮澜烛收回目光,微微点头。四人动作很轻的走出了房间,下到楼梯口时,他们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小心的往下了几个台阶,随后观察着背对着他们坐在那里的云桂婶。仔细看去,她的身体还有些发颤,似是在忍受着什么。
黑瞎子和少安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只见下一瞬,云桂婶从怀里掏出了个锦囊,赫然是白天他们看见的那一个。“宁儿,你放心…娘一定替你报仇…”她的话传过来,声调有些沙哑,还因忍受着痛苦音量很低,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但还是很容易的叫他们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少安拍了拍阮澜烛,看了黑瞎子一眼,转身往上面走去。其他三人见状也紧随其后。
“云桂婶的房间,也在二楼。”她这话一出,他们就明白她想做什么了。如果想要探查线索,现在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云桂婶好似受到牵引、极力忍耐,应当是心力交瘁的没有心思关注这边。若是错过了这一次,恐怕就没有再一次的机会了。
四人轻手轻脚的认准了云桂婶的房间,小心的推门进去,生怕那有些陈旧的木门发出声响,引起云桂婶的注意。而进了屋后,他们倒是有些意外。
因为他们没想到,云桂婶看着这样安静死板的人,房间却装扮的很有童心,角落床上都摆放着小孩会喜欢的玩具,看起来应当是个女儿的。
“云桂婶有女儿?”凌久时道。
“她确实有女儿。”黑瞎子语调懒散,一边观察着屋内的陈设摆件、寻找着线索,一边饶有兴致的为凌久时解惑,“而且她的女儿就是那个宁姑娘。”
话落,他将目光定在一个似梳妆台的桌面上摆放着的黑白合照上面。这个合照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那画面里年长一些的妇人瞧着便是那云桂婶,和她站在一起的则是看着清秀漂亮的年轻姑娘,想必就是她的女儿。可这母女俩面上的表情俱是苦涩,没有多少欢喜。
“哎?那个年代的他们还能照上相吗?这个村庄这么偏僻封闭,还能用上那个年代的相机?”其他三人都走了过来,也看到了黑瞎子手里的东西。对数码颇为了解的凌久时一见便有些疑惑。
黑瞎子没有回答他,只是径自打开了相框,拿出了里面的照片。翻过背面来,两行似行楷的潇洒字迹映入眼帘。比起这些,更让他们注意的是那写上去的内容:常宁,摄于1837年3月4日。
电光火石间,凌久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所以那个宁姑娘全名叫常宁,是云桂婶的女儿!而且这上面的日期,不就是那个长生天来到村庄的时候吗?从这个照片上来看,恐怕常宁真是在这一天被献祭的,所以她们母女俩的表情都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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