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的手确实很巧。比起她随意扎好的丸子头,明显是他给她挽出的如中式风格的发型更精致,如果她再换身衣服,便像是从古画中走出来的仕女。
阮澜烛显然也很满意自己的发挥,虽然对少安总爱戴上那冲锋衣后的帽子有些无奈,却也没说什么不许的话。在一番收拾整理后,就也下楼去吃早餐了。
在用餐过程中,少安注意到程文看着王潇依的眼神不善,若有似无的注视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戾气。
“你们今天还是要上山砍树吧,你们现下只有七个人,不如分成两组,这不就好扛了吗?”老板娘来到他们这边,面上和善。
少安瞥了她一眼,听到不远处王潇依的赞同。
“你们啊,都拜过神灵了,不会有事的。”
就是因为拜了神灵所以才会有事啊。
凌久时差点没忍住出声吐槽。
吃完饭后,他们一行人再次向山上走去。少安和左右的两人走在后面。她和阮澜烛是不放心将后背交给熊漆等人,而凌久时也是不信任那些人,只想和他们走在一起。
“老板娘似乎总是在引诱我们犯规,她不会是和那女怪一伙的吧?”凌久时低声道。
阮澜烛笑着看向他:“答对了,但是没奖励。”
凌久时一噎,有些无语:“所以那女怪和老板娘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能让老板娘为她做事。”
“老板娘,有一个死在狼灾里的女儿。”
凌久时意外的看向出声的少安。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将调侃说出口,只是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问的。”
凌久时:……
阮澜烛没忍住笑出了声,反应过来后掩饰般的握拳抵唇,咳了几下,“既然如此,那这个女怪应该就是老板娘的女儿,而村里每家每户都有的那口井,应当就是为了躲避狼灾修设的。”
少安收回了看他的视线,凌久时的脑袋瓜也开始转了起来:“那她是老板娘和谁的女儿呢?”
“村长。”
阮澜烛道:“你发现什么了?”
少安的声音很好听,带着如雪山清泉般的涓涓细语,有些清爽,又无端的有些温柔缠绵,让阮澜烛不由得想听她再多说几句:“那天晚上,老板娘抱着一叠被子和村长出去了。”
虽然有些难以分辨她说的到底是哪天晚上,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后半句话所透露的信息。
“他们…不会是找那个女怪去了吧?”
“说不定呢。”阮澜烛戏谑道。
等到了地方,阮澜烛又拉着少安来到了一边,拿出了那熟悉的一把瓜子,悠闲的看着凌久时砍树。
这一次,他没忘先给少安分上一把。
“阮白洁,你瓜子成精吧你?”凌久时一边苦哈哈的砍树,一边忿忿不平的吐槽道。
“哎!你可别诽谤我,要成精也不会是瓜子成精,说不定,我是山间的雪狐成精呢。”阮澜烛微微侧头,眼中含笑,在这有些朦胧的环境中,还真像是山中的精怪。
“确实!死狐狸精,还挺有自知之明。”凌久时翻了个白眼,把心中的郁气都化为动力,哐哐的砍着那棵树,好似在把树当成阮澜烛砍似的。
不远处的王潇依都笑弯了腰,就连阮澜烛身旁的少安都没忍住弯了弯眸。这么一抹惊艳的春色,自然被他捕捉在眼中。
微风轻动,树叶摇晃,而她眼中如冬逢春。千年不化的冰湖,在此刻有了裂痕。
阮澜烛注视着她,哪怕她收回了那份笑意他也未曾回过神来。他的脑海里始终浮现着那抹情景,永生难忘。
他想问搜索程序:为什么一个人总是会对另一个人发呆,甚至想要与对方永远在一起、永远保护她,为什么面对她时便会失控。为什么每一次的亲密触碰、每一次的目光交接,都会让他觉得快乐而满足。
可他终于还是没有问。
他不想为自己的种种表现下定义,他只想细细的品味这份情感,记住这种难以描述的感觉。他想,或许有那么一天,他能够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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