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现的精致绣鞋,让她从胡思乱想中挣脱,撑着身上的痛苦抬眸,入目的便是锦衣华服、娇媚明艳的绝色佳人。
“是你…你被谁选中了?又为什么来这…看我笑话吗?”
郁湘仪笑了笑,惑人的容貌在这昏暗的地牢里有些模糊,却依然不减她的姝色。
见她不语,上官浅目光轻嘲道:“是宫子羽?”
没得到她的回应,上官浅轻笑几声,肯定道:“是宫尚角吧。真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的,能在这短短时间内把他拿下。”
她细细看了看郁湘仪身上的装束——一袭月白色的蜀锦雅致衣裙,腰身以一条同色丝带系起,那傲人婀娜的身材一览无余。而那衣服上以金丝精细绣成的朵朵海棠栩栩如生,哪怕是在这暗沉的地牢里都泛着引人注目的流光。
而她头上带着的流苏银饰,看着更是用料昂贵、精致绝伦。
如果不是在乎,又怎会在她的穿戴上耗费这么多的金钱和心力呢?在这短短时间内弄来这样好的衣裙首饰,并不是简单的事。
上官浅心中有些挫败,但看着站在从那小窗上打进来的光亮中、恍若神女的郁湘仪,她又不觉得宫尚角爱上她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了。
她本就预料到了这般局面,不然为何她先前要费尽心机的想除掉眼前这个女人呢?
就是因为知道比不过,所以才有危机感。
说起来,她还挺不甘心的。同为女人,可她们的命运却是天差地别。郁湘仪以后的日子大概会很好。可她,估计没多少时日可活了。在这地牢之中,就算宫尚角和宫远徵不出手要了她的命,就是那越来越近的半月之期,也足够送她去见阎王。
“何必这么伤感呢。”郁湘仪唇边笑意愈浓。不做无辜之态的她,反而更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身为孤山派遗孤,你难道就不想报仇吗?”
“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比如,半月之蝇,并不是夺人性命的毒药,反而是能使人精进功力的补药。”
“比如,无锋首领便是清风派的点竹,而她多年前中的毒,是你给她下的。”
随着她字字句句,上官浅的面色由先前的惊骇,才终于勉强平静。
郁湘仪一边说着,一边悠然踱步在这牢房之中。周围一片寂静,唯独她步步轻响,像是某种催眠静心的节奏,又像是如精魅催命的计时。
上官浅听着,是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根细绳吊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落下,又或者,这一颗心只能悬在嗓子眼里。
她就这么听着那个她一心嫉恨的女人一点一点的道出那些她埋藏在心底的回忆、深藏着不愿被人发现的秘密。
寒意一寸一寸的爬上后脊,她的气息微弱,身形狼狈,但看郁湘仪的目光却死死钉住,不能移开分毫。
“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那云淡风轻的模样,有着所有事情都尽在她掌控之中的从容,“你恨无锋,或许也恨宫门。上官浅,你很可怜,但那些被你杀害的无辜之人也很可怜。你作为无锋的魅,我不信你一路爬到这个位置上来,手里没有染上那些不该有的鲜血。”
“你痛恨无锋,可你也确实为无锋做了许多。”
[就是原剧情里,她将消息传给无锋,致使那些无锋刺客攻入宫门就害死了许多人]
[她的心里,从来都只有她自己…原剧情中的她爱宫尚角吗?或许是爱的,可这份爱掺杂了太多的利益与算计,说是真情,又到底能有几分?她若是真的爱他,为何真的忍心将他的弱点告知于无锋之人?若非宫远徵在那时拼死抵抗,撑着双手被废的痛苦挡住了寒衣客的子母玄月刀反杀了他,恐怕,宫尚角都不一定能活下来]
[后山几乎团灭,花长老雪童子等人全部身亡,雪重子自废心法,上官浅的良心难道就可以安吗?她的孤山派可怜,那年幼父母双亡、忍受多年偏见与苛责的宫尚角宫远徵不可怜吗?在那一战中付出生命的宫门侍卫、公子就不可怜,就不无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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