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了树林,他们三人都没有再出声。阮澜烛是陷入了有关少安的思绪当中,少安则陷入了过往的回忆,而凌久时看气氛有些沉闷,也不好意思出声。
熊漆他们很快跟了上来,他们各自分了组预备砍树。而凌久时三人则自然而然的被默认为了一队。
看着凌久时那提着斧头苦哈哈砍树的模样,少安看了眼阮澜烛,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她没受伤,而他没起过什么争斗,身上自然也没有伤。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不去砍树,还拉着她不让她去。
阮澜烛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瓜子,咔咔的声音格外悠闲,听的人没来由的烦躁。
别人都在干活,他倒是磕上瓜子了。
感受到少安那幽幽的目光,阮澜烛唇角微勾,故意道:“哎呀,你也想嗑瓜子就直说嘛,别不好意思,你想要什么我不给啊。”说着,他大方的分了她一大把瓜子,“喏,磕吧,挺香的。”
少安低头注视着手中的瓜子,周身都萦绕着一种生无可恋的死感,看的阮澜烛更想发笑。
“阮白洁,你能别逗她了吗,一天天的净欺负人家小姑娘不爱说话。”凌久时微喘着气停下动作,看着阮澜烛目光谴责。
小姑娘?
少安默默抬头看着凌久时。
一旁的阮澜烛则耍宝似的啧了一声:“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不是在跟安安分享美食呢吗,哪里欺负她了?”
安安?
美食?
少安的目光落在阮澜烛身上,而凌久时则是无语的看了眼他手中的瓜子。
他的母语是无语。
凌久时翻了个隐晦的白眼,认命的继续砍树了。而阮澜烛在这场斗嘴的战争中夺得桂冠,美滋滋的继续嗑起了瓜子。
待他们这一行人终于把需要的树尽数砍倒以后,都纷纷把树搬了起来,准备带回去给那木匠。
少安看着凌久时和阮澜烛一前一后的扛起了树,余光注意到有三人一齐合抱起了树木。
她心头一跳,几乎可以预见他们的下场。
少安碰了碰身旁的阮澜烛,示意他看向那三人。
阮澜烛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眉头微挑,低声道:“不用管。”
在他们已经触犯禁忌条件的情况下,他们是想救也救不了。更何况那三人和他们毫无关系,没必要为此而涉险。
他们就这样抱着树一路走。而后在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时,他们所有人都放下了树木,预备歇息歇息再把各自的木头带给不远处房屋中的木匠。
少安正和阮澜烛他们坐在一旁,倏然察觉到空气中不寻常的气息,那淡漠的眸色一凝,瞬间便定睛在那雾蒙雪色中的一道白色身影上。
她微微凑近背对着那身影的两人,轻道:“低头。”
他们两个没反应过来,但还是依言双双低下了头,下一瞬,他们就感受到凌厉的劲风自头顶穿过。
而后,三道音色不同的惊叫声响起,却似被拉扯着越来越远。阮澜烛和凌久时抬眸看去,正是那先前一起抱树的三人。
三人不抱树。
阮澜烛更确定了这一点,只是略微思索了几分,便转眸看向少安低垂着的眉眼。
是错觉吗?
他总觉得,眼前的姑娘,似乎有些挣扎与纠结,但转瞬便如得了答案般放松下来。
阮澜烛微微勾唇,垂眸注视着少安偷偷玩雪的指尖,伸出手,也比着拨动着地面上的雪花。冰雪消融在温热的触碰与靠近中,哪怕是这样经久不化的寒冰,也终究抵挡不了炽热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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