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带着郁湘仪一路回了角宫。
新娘的身份都已经查探无误,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他们自然也就可以将各自的新娘带回,倒也没有必须送她们回女客院带上一夜再走的必要。
更何况,他们都信不过云为衫。
放一个无锋刺客在她身边,兄弟俩也都放心不下。哪怕他们知道她其实很厉害,也有些不为人知的本事。但他们还是要把一切可能威胁到她的隐患掐灭在摇篮里。
到了角宫,看着他们为她安排的房间,郁湘仪还有些意外。
[宫尚角竟然直接让我住到他隔壁的屋子了?这么放心我的吗?我记得按原剧情来说,上官浅一开始是被安排在客院里,费了一番心思才从那里搬出去]
宫远徵心底嗤笑一声,不过是对上官浅的。
还能因为什么啊,她和上官浅能一样吗?且不说两人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个体,就说她对待他们的真诚与袒护,就已经把上官浅甩开了。那个无锋刺客,做的事大多都出自利益,鲜有真情。
哪怕有,也会掺杂太多东西。
他们,还是更想要一份纯粹安稳的感情。宫门的风波和与无锋分庭抗礼的血腥已经足够令人精疲力尽了。他们不想回到家,面对家中的女眷还要紧绷着神经。
他们不怕辛苦,但没人喜欢这种辛苦。
家,不应该是温暖的避风港吗。
“怎么了?是不喜欢这里吗。”宫尚角噙着笑,倒是罕见的生出了几分逗弄人的恶劣心思。
郁湘仪回了神,反应过来他的话后摇摇头:“没有,我很喜欢。只是有些意外,宫二先生会毫不设防的让我住进那里。”
要知道,他给她安排的房间与他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而宫尚角又常常要处理很多事务,所以他的书房也距离此处不远。若是她怀有什么心思,在这样的条件下,想做点什么是很容易的。
听到她的话后,宫尚角眉眼的笑意更浓。只是他却不是在笑她的话,而是在高兴于,她在他面前毫不掩饰的聪慧机敏、心细如发。
她面对其他人,将锋芒内藏,唯独在他们面前没有任何伪装,就这样展露真实的自己。
他喜欢这份坦诚。因为这意味着她的心上人,是真的把他们当做自己人来看。
而她这般有话直言的率真,在这一句话都要埋三个坑的世道中,实在是太过难得。她不会去想这么多,只是想到什么便说了,与她相处会让人很放松,也让他对她的喜欢愈发深厚。
“我相信你。而且,你是我宫尚角未来的妻,是这角宫的女主人,你住在这,理所应当。”
“只是这屋内的陈设摆件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意。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跟下人说即可。”
郁湘仪注视着他,心底有些触动:“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鬼使神差的,她问出了这句话。
而宫尚角却认真郑重的和她道:“是。”
他的眉眼天生便带着一股寒芒出鞘的锋利,而在此刻这般郑重的氛围下,他的面容便不自觉的带上了一股肃杀之气。这是他多年养就的气势,有时自然而然的便会流露出来。可就是这样的人,在用最简短的话,对她许下最珍重的承诺。
就在这样的气氛将要定格时,一枚令牌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
那雕刻精致的令牌牌上,以烫金纹样描绘出精致的花纹,而那牌面上浮金的字眼格外醒目。
“徵宫令牌?”
郁湘仪顺着那只手缓缓看去,入目的正是宫远徵那笑意吟吟又有些傲娇的侧颜。活像一只想要贴贴却矜持的犬类动物。
她有些没忍住笑:“给我的吗?”
宫远徵轻哼一声:“不然呢?”他瞥了眼看着他眼神微妙的宫尚角,心里一咯噔,却没有躲避目光,只是自然的转而看她:“有了这个令牌,姐姐以后也能随意进出徵宫了,没有人会为难你。而且,也能便利许多。”
这个便利,应当是指抓药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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