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某一日晚间,郁湘仪陪宫尚角在书房呆了一会后,刚到房间准备梳洗歇息,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动静。似乎是宫尚角带人出了角宫。
她莲步轻移,拉开了房门,门外守着的侍女闻声过来。
“角公子这是要去哪?”
那侍女福了福身,道:“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好像是月长老那边出了事,公子得了消息就带人过去了。”
想起来那个晚饭时心血来潮要去盯着茗雾姬的宫远徵,郁湘仪也不觉得奇怪了。
那兄弟俩一个比一个能打,又都是在全盛时期,还有侍卫伴随左右,这个茗雾姬是在劫难逃了。
她也没了睡意,让侍女为她拿了件大氅来。宫门的夜间比之白日更为寒凉,明月高悬,有时会让人生出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感。她跟侍女说了声,便让留守角宫的金复同她去了羽宫,找了云为衫。
今晚茗雾姬东窗事发,倒也是展开计划的不错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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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月长老出事,茗雾姬和云为衫都被关了地牢,在后山试炼的宫子羽还是坐不住了,直接跑来了前山,都让角徵兄弟俩的无语更甚。
若是月长老如原剧情一般身死,他按捺不住还勉强占几分理。可现在月长老无事,宫子羽却还是跑来了前山。如此轻率的结束三域试炼,难免让人觉得他意气用事、难堪大用。
或许是他脑子里的水真的被郁湘仪一巴掌抽出来了,跑来前山的宫子羽出乎意料的没有质问宫尚角,虽然可以感受到他的浮躁,却没有对人红了脸。
这倒是让宫尚角的心稍有慰藉,也觉得这个弟弟并不全然扶不上墙。
“所以,她们三个,全是无锋?”
看着坐在对面的小两口,宫子羽不仅心在滴血,脑子都有些恍惚了。只是月长老和宫尚角的话都让他不得不认清现实——
他一直以来敬重的姨娘,他亲自选择、甚至信誓旦旦肯定不会是无锋的新娘云为衫,和他一直以为柔弱的上官浅,都是无锋。
[这就迷糊了,如果他知道多年来他去找的万花楼紫衣是无锋四大魍之一的司徒红,怕不是要晕过去?]
宫子羽是不知道,但宫尚角现在是知道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宫二先生,听了之后差点没忍住想要抽宫子羽一巴掌的心。
这么多年,宫子羽一点都没怀疑过那个紫衣吗?
宫尚角甚至都不敢想,面前这头蠢牛这么多年来得无意间泄露出多少消息。他甚至觉得宫子羽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命大。
身边全都是无锋。
要不是这么多年宫子羽同他们都在宫门,也从未有什么异样,不然宫尚角都要担心他是不是无锋派来的奸细了。
不然怎么这么能招无锋?还这么蠢,一点也不像宫门其他子弟那样能干。
“羽公子,虽说茗雾姬是无锋刺客,但这么多年来她对你倒也是真心。我和尚角问不出来的事,或许你问,才能够得到答案。”郁湘仪一边为先前宫尚角因强压震惊而空了的茶杯添茶,一边不急不缓道。
尚角?
宫子羽有些苦涩的看了眼宫尚角,没有看出对方的故作镇静,反而心里坐实了他们的两情相悦。
对他,也就只能是羽公子了。而对宫尚角却是那般亲昵。或许日后,会有更胜一筹的称呼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他都觉得自己跟泡在苦瓜汁里一样,那苦涩都快腌入味了。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的怦然心动,就要这么无疾而终。甚至他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彼此恩爱,无异于杀人诛心。
郁湘仪对此像是毫无察觉,倒是宫尚角意味不明的瞥了眼宫子羽,那眼神有些冷,就算只是被盯了这么一瞬间,都足够让宫子羽从他的遗憾中回神。
他也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人家未婚妻瞅有多不合适,心底倒是爬上几分尴尬。他掩饰般的举杯饮茶,道:“好啊。只是,等问出消息来以后呢?”
郁湘仪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你想有什么样的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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