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宫远徵一道走出羽宫,来到了许久前他们做戏要放跑新娘们的暗道那里。一抬眼,宫子羽就看到了宫尚角那一身玄衣长身玉立的模样。
说起来,他们两个也有些时日未见了。
宫子羽不自禁的停下脚步,与听到动静向他们看来的宫尚角对上视线。
几乎是在对视的一瞬间,宫尚角的目光便凝在她身上,不能移开分毫。他们二人眼中,对方背后的景色全部虚化,天地偌大,他们的眼中都只有彼此。
宫尚角第一次见她这般打扮,他也不可避免的为这样的她而着迷,哪怕她所有的样子都足够令他心动,但他还是最喜欢这样的她。
这样的干净而又充满生机。
宫尚角看她的目光深情专注,宫子羽看他的眸光又何曾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胸膛的跳动愈发猛烈,这种心悸的感觉太过剧烈,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里撞一样,心如擂鼓也不过如此了。
可明明,宫尚角还是那个宫尚角,若非说他与从前有什么不同,那大概是他这一次的装扮比以往都要用心吧。
他身着以金丝绣着月桂的玄色长袍,头戴抹额,站在那里便是一道夺目的风景。
郎绝独艳,世无其二。
他显然是拿出了用料最上乘的袍饰来对待这次出行,以往的他可从来不会在穿衣打扮上花心思。
而待走近以后,宫子羽还发现他的衣袍上不仅仅绣着月桂,还隐晦的绣着山茶,若非宫子羽心细,且在绣艺上颇为精通,恐怕也发现不了这昭示着宫尚角心思的一点。
她也能感受到,随着她愈发靠近,宫尚角的身体便愈发紧绷,他显然是很紧张的。
宫子羽唇角微勾,一双水眸涌上笑意,她看着宫尚角那在昏暗烛光中看不真切的面容,突然觉得这内心的悸动愈发难抑。
也许是这烛光太温柔,也许是眼前人的目光太痴情,又也许是在这昏暗长夜中,宫尚角给了人太大的安全感,让她忍不住为对方的爱恋而喜悦,又忍不住对对方始终如一的爱护而有些依恋。
若说从前宫子羽尚能保持清醒,那她现在恐怕就是真的陷了进去。
人的沉沦,其实只需要一瞬间而已。
“怎穿的这般单薄…”宫尚角定了定心神,满心充斥着对她的担忧。一边说着,一边转眸看向自打一开始就静默低头的宫远徵。
他知道宫远徵对宫子羽的在意,所以他并没有急着质问,他相信他。
宫远徵感受到落在身上的视线,抬头意味不明的瞧了宫子羽一眼。
“姐姐可得了个宝贝,以后姐姐都不用穿着大氅了,说不定姐姐的身子还能在那宝贝的温养下慢慢好转。”
宫子羽看着他的目光微顿。
总觉得他这话说的怪怪的。
显然宫尚角也发觉了他话语的不对劲,不过他并没有在此刻去询问,给了宫远徵一个暗示的眼神后便真心实意的为这件事而感到高兴。
“太好了!”宫尚角目光炽热的看着她,语气是罕见的透出明显的喜悦来。
宫尚角从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喜怒外露,却唯独会在他们面前卸下防备与伪装。
被他那样注视着,宫子羽哪怕再是淡然处世的人也红了脸,心慌的避开他的目光:“我们快走吧,若是被长老们发现就不好了。虽说我一个执刃去外面的集镇上逛逛也没什么,但长老们难免因为太过关心我从而不将我放行,还是快些走,不要暴露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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