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不记得是多小的时候了,那段记忆太过久远,也太过痛苦,一夕之间他就从一个幸福的孩子变成了徵宫宫主,成为了一个父母双亡的孩子。
他还那么小,整个徵宫的重担就压在他身上,逼的他不得不专注对待课业,不得不学着处理徵宫的事,熟悉徵宫平日的职责和事物。
如果没有宫尚角和宫子羽,他一定会崩溃的吧,他也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快乐,不会像现在这样无所顾忌。他们两个,是他宫远徵生活在这宫门里最大的底气。
第一次见到宫子羽,还是因为宫尚角呢。那么小的一个玉雪团子,生的乖巧又可爱,虽然比他大,但宫远徵却怎么也不觉得眼前这个跟小福娃一样讨喜漂亮的小女孩是他的姐姐。但不可否认,第一次见到宫子羽他就打心眼里喜欢她。
她实在太好看了,干净纯善的像是白雪雕砌成的,清贵的让人生不出亵渎的心,小小年纪就已经能看出她未来会是怎样冠压群芳的绝代佳人。而且,她也尤为特殊,在这冷冰冰的宫门里,她是难得的洁白与温度。
日益相处中,他又更是将她放进了心里。
而在经年累月中,她长成的模样也肯定了他的预想,她甚至比他想象预期的还要美,他敢保证,若是宫子羽出生在宫门外,那么求娶她的人定会踏破门槛,一家女百家求也不过如此。
只可惜,宫门里从来没有什么人去夸过她的才貌,毕竟宫门是这么了无生气而又冰冷的地方,这种冷清随着他的长大更让他深以为然。
宫门里,除了他的哥哥和她,没有人值得他真心以待。
而他对她的感情也变了质,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
如果你要问他这份感情是什么时候有的,他也说不出来,也许是在他九岁那年大病一场时宫子羽不分昼夜的细心照顾他的时候;也许是在他被人嘲笑编排时为他出头的时候;又也许是在打雷下雨的昏暗夜晚时她将他搂在怀里温声安慰的时候。
明明她自己身体也差的不行,却还要衣不解带的照顾他,她那小脸苍白的,都困的跪着趴在他床榻边睡着了,却还是在他有了微末动静时惊醒,为他端茶喂药;明明她自己也流言缠身,胆子性格也温糯的很,却也仍在与他听到那些人刺耳的言语时倔强的挡在他身前为他说话,为他训斥那些人,那是宫远徵第一次见她摆出羽宫小姐的架子,是为了他;明明她自己也怕黑怕打雷,却还撑着恐惧安慰他,她自己的声音都在打颤,她单薄的身体也在发抖,她却还是执着的用她的怀抱给予他支撑。
宫子羽看着是那么弱小,可是她却用她弱小的身体为他带来了莫大的支持。
宫尚角身上担子很重,常年要奔波在外,能在宫门待的时间屈指可数,而在他不在的那段光阴里,永远都是宫子羽陪伴着他,教导着他,都说长姐如母,宫远徵觉得的确如此,虽然他不曾将她当做母亲,但却的确对她产生了难以割舍的依恋。
宫子羽太好了,明明她自己都遍体鳞伤,被那数不清的流言、父母和忽视和兰夫人的病重打击的摇摇欲坠,可她却还是燃烧着自己的能量,用她那独有的温柔如细水般包裹着安抚他们、保护他们。他想,宫子羽会是一个很好的执刃,但他也知道,宫子羽不愿做执刃,宫门对她来说是个伤心地,宫门对不起她的太多了。
可偏偏,怀抱着那微微幻想的她,最后的一丝期盼也被宫门亲手摧毁。宫门执刃,永远不能离开宫门。
在知道长老院的决议时,宫远徵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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