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繁离开有一段时间后,宫子羽拢着身上的披风起身来到了铺好宣纸的桌案前,她一手抓着布料另一只手提笔蘸墨,最后落在宣纸上,动作柔美优雅,行云流水,十分养眼。
她将全身心都投入进去,一时间天地皆空,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这种境界很玄妙,她也一直很享受这种独处的时刻。
“怎么不歇歇?现在屋里冷的很。”
不知何时宫尚角走到了她的身边,在进来时他也贴心的为她关紧了门,生怕她着到一点凉风。
宫子羽笔尖一顿,有些无奈的将笔放好,抬头看向站定在身旁的男人。
“你最近武功是越发精进了,推门进来都没有动静。”虽然这么说,但她的语气并没有任何的不虞,仍然是那样的轻缓,令人如沐春风。
宫子羽的脾气好像一直都很好,从小到大他们都没见过她生气。
“哪是如此,是你太入迷罢了。”宫尚角唇角微勾,但眉宇间的担忧和无奈不减。他撇头随意的看了眼桌上的宣纸,身形一顿。
“茗雾姬,你写她的名字做什么?”
宫子羽的目光也落在那纸上,“不要从右往左读。”
宫尚角起初有些疑惑,但随即他就意识到了什么。
“所以,茗雾姬就是你给我看的情报当中为无锋传递信息的…”
“无名。”
宫子羽眉眼仍旧淡淡的,她将宣纸拿起,随意的将其折好递给了宫尚角,“帮我把它烧了吧。”
宫尚角默默的将纸接过,随后长臂一伸揽着她到一旁坐下。
这过去的时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期间宫子羽同云为衫和上官浅的关系已经达到了很深厚的程度,当然,她们在一起时从来不会谈及有关宫门内部的事务,一来是云浅二人从来不想利用宫子羽探听情报,二来是宫子羽本身就最为谨慎,根本不会愚蠢的和两个无锋细作说这些。
这倒是使得她们真要生出一种令人难言的恍惚了。
当然,这些事情并不让宫尚角放在心上,对于宫子羽他一直都很信任,他相信她心中有度,她一直都知道该怎么做。真正让他在意的,是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的进展。
以前他从不知宫子羽手底下有这样一些能人异士,那些人强大到足够探听无锋的信息,足够将从无锋内部送出的信件和情报安好无损的送来宫门。他一直知道他们的子羽很厉害,却不曾想到她会这般厉害。
宫子羽毫不避讳的在他面前拆开送来的情报,还让金繁直言他们探听的信息时,他承认,他是兴奋的、激动的,那次的心动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猛烈到,哪怕他此刻想起都仍旧心如擂鼓。
她这般毫不掩饰的将她的手段和底牌摆在他面前,是不是也能证明他对她是不同的?
宫尚角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隐隐有些更加亲密了。
多年的暗恋快要得到回应,这怎么能不让他高兴呢?
“这事要告诉远徵弟弟吗?”
宫尚角与宫子羽相对而坐,他那一向冷沉的双眼唯有看向她时才会透出显而易见的温度。
哪怕是面对宫远徵,他的关怀都是较为内敛的,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丧失伪装的能力,将自己的爱慕而占有展现出来吧。
不过以前的宫尚角还会有所克制,但现在他反倒不怎么掩饰了,隐隐有些打直球的意味。
“如果你想告诉他的话就告诉他吧,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宫子羽笑容清浅,她一向清丽出尘的面貌在此刻更显得仙气萦然。
“对了,我让金繁带云为衫和上官浅去见了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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