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宫远徵忍不住打破平静。毕竟人总是容易在安静下来的时候胡思乱想,他怕宫子羽又起什么消极的心思。
也许有人会觉得她哪来的这么些多愁善感,可宫子羽的身世经历却不曾给过她一个快乐的机会。
她一直孺慕着的兰夫人在生前不曾像旁的母亲一般疼爱她,甚至都不会过多理会她,就连她的父亲宫鸿羽也没有将对她的爱置于明面,父爱母爱于她来讲是那么奢侈。
她的父母爱她是事实,可她不曾切身感受过那份爱也是事实。
后来,兰夫人去了,她更是连从细枝末节捕捉那份母爱的机会都再也没有了。如今,在无人处关爱她的父亲也离开了她。
而现在,一个血淋淋的猜想,又或是真相,就这么摆在了她的面前:她的父亲,可能是被一直照顾着她的兄长宫唤羽所害。
父母兄长尽数离开她,而她又承受了十多年的流言蜚语,经受了这样的苦难的她怎么能像别家的姑娘一样无忧开朗呢?女儿家心思本就敏感,她怎么能不被愁绪伤神呢。
宫远徵:姐姐,这是我给你带的蜜饯,可甜了,你尝尝?
宫子羽回神,笑着接过他递来的精致布袋。
宫子羽:这么甜的蜜饯,远徵你不自己留着?
听懂她的意思,宫远徵有些羞恼。
宫远徵:我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用甜食哄着
宫子羽:是吗?可远徵还未及冠,于我们来讲就是孩子啊
宫远徵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来反驳,却最终闭上了嘴,心底有些挫败。
她说的对啊,在他们眼里他就是个孩子。
所以,他心底那份爱恋注定不能宣之于口,那脑海中的期待和幻想也注定不会成真。
宫子羽永远都不会知道,她一直当作弟弟来照顾着的他心中对她存着爱慕之情。
他不知所措。
宫远徵:哼…就你会说
宫子羽轻笑一声。
宫子羽:好了,不逗你了
她挣扎着起身,宫远徵急忙抬手扶她靠在床头,还贴心的为她背后垫上了垫子。
宫子羽:你哥哥快回来了吧?
宫远徵:不知道,我哥没告诉我他的进度,不过哥出发前带了几个技艺精湛的画师,也不知道是做什么
宫子羽轻抚着手中的布袋,感受着指下的纹理,垂眸轻思,如同画中走出的仕女。
宫子羽:他这般做自有他的用意
宫远徵:姐姐说的对
宫远徵笑着,看了眼一早便出去守在外面的金繁。
宫远徵:药我会让那个讨厌的金繁来拿,姐姐你记得要按时吃药,好好休养,不然等哥哥回来后就不好了
她微微点头。
宫子羽:放心吧,我会好好吃药的
这么多年,也早就习惯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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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山茶怒放,穿过繁密的花枝,透过窗户正巧能看到那挽袖俯身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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