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撑着没好全的身体在细雨之中同长老们商谈了一个时辰左右的宫子羽本就有些不舒服了,昨日又不听金繁的话执意去了河边,还同云为衫在瀑布下坐了好一会儿。意料之中的,宫子羽染上了风寒。
金繁对此早有预料,等宫子羽这日昏昏沉沉的从梦中苏醒,刚意识到自己又病了,就瞧见宫远徵同他走了进来,二人面上俱是急切的神色。
宫远徵:姐姐这大病未愈,怎么又跑去了河边?这不是给你的身子雪上加霜吗
宫远徵黑着脸给她把脉,看她这病殃殃的难受模样又不忍心说她些什么。若说拿金繁撒气,却也并不合适,毕竟金繁是宫子羽的侍卫,不管他们两个看对方多不顺眼都不能把这份矛盾闹到她的面前来。
宫远徵不想让宫子羽难做,他不能不顾及她的感受。
宫远徵:姐姐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等哥哥回来以后我一定要和他说道几句
宫远徵收回把脉的手,轻飘飘的道了一句。
他知道,宫子羽一向听宫尚角的话,在犯错之后也更会对宫尚角发怵。
果然,宫子羽原本淡淡的眉眼顿时皱了起来。她试探的抬眼看向宫远徵,似是在分辨他话中的真假。
宫子羽:能不告诉他吗…
宫远徵:姐姐都敢跑去河边让自己病上加病了,难不成还会怕远徵把这件事同哥哥说吗?
宫远徵:姐姐,敢做敢当,才是好孩子哦
宫远徵眼中带着淡淡的戏谑,如同野兽捕到猎物紧紧不放的执着与疯狂,他勾唇一笑,无端的透出几分危险,让人不禁背后发寒。
这样的他,可一点也没有先前那可爱傲娇的模样了。
宫子羽:我那个时候心情不太好
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便将宫远徵心中的怒火尽数浇灭。
他总是拿她没办法,他做不到真的与她置气,更做不到不去心疼她。
宫远徵:是因为老执刃和少主吗?
宫子羽沉默了一会儿,轻嗯了一声。
宫子羽:我查出了些东西
闻言,宫远徵并没有直言询问,他不确定她是否想说,他怕惹她难过。
宫子羽的目光轻掠,最终定睛在梳妆台上那淡雅精致的白玉簪上。
宫子羽:远徵,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亲近信任的人可能欺骗了你,你会怎么做?
宫远徵:这个欺骗,是哪种程度上的欺骗?
她顿了顿,缓缓吐出四个字:
宫子羽:弑父之仇
电光火石间,宫远徵明白了她这简单的四个字背后的深意。他甚至不敢往深处细想。
只因为这个可能,太过残忍。
他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无异。
宫远徵:既是弑父之仇,那便必须要报。只是这终究只是可能,还是要把一切的真相全部挖出来,了解了前因后果以后再做决议,或许他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又或许他是被人栽赃陷害
宫远徵:不过…若真相确是如此,我也不会选择心慈手软。哪怕曾经我们再怎么亲密要好,这血海深仇也不会是假的,我不可能将这仇恨放下与他回到从前,自他下手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经回不去了
是啊,宫远徵总是这么清醒果决。
对于他来说,情是真的,可仇更是真的。
综:媚无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