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宫子羽坐在案前,那案上摇曳的烛火照亮了她的面容,她看着烛火发呆,安安静静的什么话也不说。
除了她眼前的烛火,其他地方都一片黑暗,屋中的光亮唯此而已。
她用这稀薄微弱的烛火,支撑着这如深渊般的阴暗,可蜡烛总有一日会烧尽,这一点烛火也有可能会被一阵风吹灭。
宫子羽抬手抚上了皓腕上带着的白玉镯,那白玉镯毫无杂质,触手生温,是能养身的好玉。
这是她母亲兰夫人生前送给她的。
宫子羽:娘…子羽想你了
宫子羽出神的呢喃着,明明心中万般哀愁,此刻竟都有些哭不出来,也许是因为曾经的日日夜夜她都哭了太多次吧。
她想过兰夫人很多次,也曾为此嚎啕大哭过,可久而久之,她的眼泪也似流干了一般。
在这一事上,她连哭泣这种发泄口都没有了,也只能任由自己心中郁气越来越浓,让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难受罢了。
就在她神伤绝望之时,突然被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宫远徵:我就知道,你又要想兰夫人了
宫远徵轻叹一声,收紧了搂着她的臂弯,宫子羽依靠在他的胸膛前,心中罕见的涌上几分泪意。
方才宫远徵轻声走进了屋,但因着他不愿让身上带着的寒意惹她难受,也就用手上举着的烛台上燃烧的蜡烛的温度热着衣服。
是以,他将这一切尽收眼中。
不可否认,在看到宫子羽一个人待在这样压抑的环境里时他心中也有些沉闷,甚至有些怨怼,他怨老执刃,怨那些瞎传流言蜚语的垃圾,怨那些作壁上观的长老们,更怨无能为力的他自己。
宫远徵:兰夫人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的
宫子羽双手握紧,苦笑道:
宫子羽:恐怕不是如此,她对我避之不及,又怎会关心我呢
宫子羽:远徵,你说我的存在是不是很可笑,我是我母亲与父亲并不相爱之下的产物,甚至我还有可能不是我父亲的女儿…
宫远徵:乱想什么?
宫远徵轻斥道。
宫远徵:若你不是执刃的女儿,那长老们恐怕早就将你赶出去了,怎么可能还将你留在宫门中呢
闻言,宫子羽心中倒是有所慰藉,毕竟宫远徵所说确实有理,若她不是宫门正统,以那些长老的个性怕早就容不下她了。
宫远徵:别难过了,我哥明天就回来了
宫远徵知道,宫子羽对宫尚角最是在意,他们二人一直都彼此关心,互相扶持。
甚至,宫尚角对宫子羽有情。
那情不是手足之情,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情。
宫远徵心中苦笑一声,他从前也没料到有一天他会和他哥哥爱上同一个人。
不出所料的,宫子羽听到这个消息人就显得振作了不少。
宫子羽:他要回来了?
宫子羽起身看着他,眼中带着让人心软的期盼和淡淡的欢喜。
宫远徵笑道:
宫远徵:对啊,难道我还会骗你吗
宫子羽:不,你从来不会骗我
她语气柔和,因着那带着的欢喜显得更有生气,这样的她也让宫远徵心情好了几分。
只要她能开心,他就开心。
宫远徵:那不就是了?你快些上床安寝,把精神养好,明日好去接我哥回来
宫子羽笑着点点头。
宫子羽:那你也早些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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