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步伐的深入,四人也穿过屏风,看到了被架在那里、坠满银饰的嫁衣。
李莲花看了眼后微微一笑:“这哪是嫁衣啊,这分明就是座银山。”
话落,他看了眼随后而来的许应如,注意到了笛飞声与她相携的动作。
他心中有些酸涩,却也并没有觉得生气。笛飞声对她的心思李莲花很清楚,他甚至不能不承认,笛飞声爱的不比他少。试问,有多少人能因为曾经见的那一面,就执着坚持了这么多年都不忘,甚至在重逢后一眼认出呢?
哪怕许应如真的与笛飞声走到了一起,他也不会觉得是一种背叛。因为最先抛下她、背叛她的,不正是他么?
许应如并非是朝三暮四之人,她聪慧而温柔,心有大义,对待身边的挚友同门都细致入微。在曾经他那段嚣张而肆意的时光里,他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伴在她的身边,他总是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其实在他现在看来,曾经他忙的那些事完全没有必要,只是他当时太过自负了,一心把惩恶扬善放在心上,也不知是哪来的使命感。
可她从来没有怨过他,只会在发现他受伤之时嗔怪几句,却都是实打实的关心之语。她嘴上念叨着,给他上药的动作却很轻柔,就如同一片羽毛落在他的心头,让他心痒,变得愈发难以割舍。
其实他真的很不负责。他一直都帮着别人,行侠仗义、闯荡江湖,却忽略了他身边真正应该细心爱护、呵护的人。
东海一战后,他更是自以为是的抛下了她,自暴自弃,一心以为自己无药可救,就这么把她留在四顾门十年,甚至一封书信都没有给她。
她没有怪他,对他依然很好,没有什么生疏,可他们又都明白,有的东西终究是回不去了。
哪怕他们如今已然重逢,可他留给她的伤是真的。
伤好了,可疤痕永远在。
李莲花移开目光,看向那身嫁衣。
其实不管如何,他只希望她幸福。
他深呼一口气,合掌闭眼,压下了心中那翻涌的情绪,吐露的声音好似平常:“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方多病有些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过了这么一段时间他心中的紧张与恐惧也散了不少:“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叫石榴裙,头冠是银子做的。”
方多病将火折子递给李莲花,抬步上前拿起那幅头冠观察着,随后又摸了摸那身嫁衣,感受了一番:“加上这身嫁衣,怕是得有几十斤重吧。”说完,他放好头冠,站回原位,“这么重,不得把人累死?好好的成个亲,又不是要练武。”
“根据我查到的情报来看,这件嫁衣说是郭祸祖上留下来的宝贝,十分贵重。”许应如看着那身嫁衣,轻声道。
李莲花微微挑眉:“可再怎么贵重,也终究承载了好几条人命。应该不会有人,敢再穿这身嫁衣了。”说着,他一叉腰,“尤其是威远镖局的千金,她家境富裕,更没有道理去妥协啊。”
笛飞声微微点头,心里倒是赞同李莲花的分析。只是他看着这身嫁衣,心绪却有些飘远。
李莲花看了眼方多病和笛飞声。许应如知道,他心里这是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她唇角微勾,眼中氤氲着笑意。
“我觉得吧,这个凶手十分的奇怪。因为他每次杀人,专门找穿这个嫁衣的女人。”他看向笛飞声,心中的坏水止不住的冒,“所以阿飞啊,我认为,如果有人能穿上这身嫁衣作为诱饵,说不定这个凶手,就会出现。”
笛飞声瞳孔微颤,看向对面的方多病。只见对方看了眼嫁衣,随后赞同而又鼓励的冲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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