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安踏入黑瞎子与张起灵所居住的四合院时,发现已是空无一人。推门而入,浓郁的艾草香气扑面而来,整个院子仿佛被这种香气笼罩。黑瞎子的节俭是出了名的,可即使是这样的他,也在夏天为了驱赶蚊虫而种满了艾草。
望着眼前简陋的环境,洛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痛楚。他的小官,究竟在这里吃了多少苦头啊?
站在门口呼唤几声,无人应答,洛安推断他们大概已经外出。随即,他命人去打听他们的去向。不久,便得知一行人正准备前往鲁王宫。洛安带上必需品,赶往他们的必经之路,却未曾想还是来晚了一步。
当他们抵达时,洛安发现几人已经进入了盗洞。他灵机一动,用纸折成一只小船,轻轻一吹,化作实物,滑进了深邃的洞口。
刚一进去,便传来尖叫之声。洛安以为是小官,急忙靠近。他一个跃身,跳到小官身边,及时阻止了那准备割破肌肤的手。张起灵正准备放血,突然感觉一只白皙的手抓住了自己,抬头便看到了一张熟悉却又难以记起的面孔。
张起灵:你……?
洛安看着张起灵,又瞧了瞧他手中紧握的匕首,心中充满了疼惜与怒火。他听着耳边嗡嗡的嘈杂声,心生烦躁。那些尸鳖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威胁,惊慌失措地逃散。
吴三省看着四散的尸鳖群,又转头看向洛安,心中满是惊慌。计划中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数,该如何是好?但当他看到洛安脸上既慌张又愤怒的表情,心中又稍微安定了一些。至少,这个变数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当尸鳖群彻底散去,洛安的目光紧锁在张起灵的手上。他咬紧牙关,愤怒又心疼地说道:“真是让人不省心的孩子,小时候淘气,长大了还这样,居然学会用刀割自己的手。告诉我,是谁教你的?”
张起灵愣住了,静静地听着洛安的训斥,没有反驳。
吴邪本想解释洛安为何突然出现,但又见洛安如此教育张起灵,便想为张起灵辩解。他走上前,打算以朋友的身份为张起灵说情。
吴邪:那个,小哥的家长,这个小哥割手,肯定是情急之下才这么做的。现在危险已经过去了,他没有自虐的倾向,不会再割手了。您就别再责怪小哥了。
洛安静静地听着吴邪的解释,未发一言。吴邪见状,渐渐停止了说话。
洛安轻轻掰开张起灵的手,一条条疤痕触目惊心,洛安眼眶泛红。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些疤痕,声音哽咽:“那时候,一定很疼吧?”
说着,洛安的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张起灵见状,心中刺痛,急忙安慰:“不疼的,别哭。”
他轻轻擦去洛安的泪水。听到张起灵那句“不疼”,洛安的心更加酸楚。这是经历了多少次痛苦,才能变得如此麻木,以至于失去了痛感。
洛安深感自责,如果当年不是自己的大意,小官又怎会遭受这些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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