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瑟瑟发抖 (2-1)

上古时期留下来的老神仙就那么几个，身份最高关系最亲近的他们四个竟然折进去了一半。

　　一时之间，东华又把目光落在了墨渊身上，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才安心：好在他和墨渊还没进白家的坑，不然麻烦真的大了。

　　只是他一时也没想到，不是白家没有算计他和墨渊而是算计还没来得及开始。事实上，如果不是安歌的意外出现，折颜暂时封闭了十里桃林这会儿白止应该已经撺掇他把白浅送上昆仑墟了，然后等待墨渊的就是一段“感人肺腑”的师徒恋了。

　　至于安排给东华的“大惊喜”，那倒还早。还在娘肚子里没生下来呢，还没到东华受苦的时候。

　　东华心放下来的太早还不自知，皱眉看着解了咒但还是元气大伤的两个老友，“你们的修为功德气运都有损，若自己养伤怕是要养个几万年才能养回来。为今之计还是要去凡间历劫养伤积攒功德，怕是要在凡间轮回几百年了。”

　　墨渊叹了口气，“白止此人心思向来缜密，说不定还有什么后手。他若有心在历劫时作乱，瑶光折颜恐有陨落的危险。”墨渊虽然与白止凝裳不熟，可怎么也认识了几十万年，对他们也有几分了解。

　　他们从前犹如在迷障中，今日忽然惊醒片刻，只看见一鳞半爪却不知道对方是否还有别的安排。凡间虽然是历劫恢复的好地方，可记忆法力都被抹去，脆弱不堪，白止凝裳若动手脚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东华按着发涨的太阳穴：在场的都是可以托付生死的交情，他说起话来更加坦白。“还不只是他们有没有后手的事，我觉得他们应该不只是为了算计瑶光折颜两个人的气运功德，怕所图更大。

　　我曾经有一瞬间感觉到天地哀鸣，量劫已至。那时我以为量劫是指天翼大战和渺落之祸。只是如今再看怕是都比不上青丘之祸。

　　而今量劫已起，你我都在劫中，就算已经得知青丘有异心也不能轻易动手扰乱命数。这青丘白家，一时半刻我们动不得。”

　　瑶光怒道，“明明已经知道有人作乱，我们难道只能由着他们继续坑害我们？！”

　　折颜虽气愤，可理智还没完全出走，“东华什么性格，怎么会只看着一切发生？你怕是已经想到了法子，不如直说。”

　　“这你们倒是高看我了，我也在劫中自然无力。不过……”东华话音一转，看向瑶光意味深长，“我虽然看不透之后的劫数，却算到那只小狐狸是异数，也是我们的一线生机。

　　瑶光应该猜的到一些，你原本对自己的异样毫无所知，忽然发现应该是那小狐狸告诉你或者引你去想，或许她会知道更多也不一定。”

　　瑶光皱着眉，她看得出安歌害怕他们心有保留，可也只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没有坏心思。安歌不想说难道她要去逼问吗？她堂堂瑶光上神还不至于如此。

　　墨渊摇摇头，仔细分析，“她未必是真的不想说，否则不会告诉你只会一直藏着。她既然向你透露了一些就意味着她是想说的，只是害怕我们，怕我们不信，更怕我们因为她所知道的对她下手。

　　有瑶光担了她一个师傅的名头，我们只要对她有保证，她应该不至于死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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