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看荷花的应沅儿刚刚本能性地抓紧了栏杆,就听到突然响起了“扑通”一声,原来是有个丫环走到没栏杆之处在赏花玩水时没有站稳,就失去平衡地栽进了湖里。
“快救人啊!小娥落水了,救人啊……”游船上的丫环们呼喊着,安德王夫妇也脸色大变地正忙着叫人救人!
“姗芸姑娘!”其她丫鬟惊叫起来,原来应沅儿已经抢先毫不犹豫地先跳了下去。
水性不错的她,很快就把小娥救了上来。“……谢……姗芸姑娘救命之恩……”小娥猛咳了好几下,感激不尽地说。
“不用谢!”应沅儿摇摇头,“下次你可要小心点。”
“姗芸!”安德王赶紧拿过丫环手里的披风为她和小娥披上,又和众人一同马上把两人扶进船舱。
在岸上豪华宽敞的沁水居里,迅速洗过热水澡的应沅儿和小娥都裹着毯子在喝热茶。
“姗芸,你没事就好。”李冉燕显得心有余悸,“这里的湖水很深的,怎么能让你冒险下水去救人……”“对啊,姗芸。这可太危险了!”安德王也有些被吓到了。
应沅儿胸有成竹地说:“王爷王妃你们不必担心,救人要紧,反正我也会游泳!”
“请五爷、王妃恕罪、请姑娘恕罪,都是奴婢不好……”小娥又带着哭腔地跪了下来,虽是并没人责怪她什么。
“快起来,不怪你,没事了。”应沅儿微微一笑,扶住小娥。“是啊,既然姗芸不怪你,你就别太自责了。”李冉燕也温言道。
“是,谢王妃王爷,谢姑娘。谢王妃王爷,谢姗芸姑娘。”
安德王眼角再无意中瞥到披着毯子的应沅儿,心里猛然一悸:被擦过了的湿漉漉长发,凌乱而妖娆地披散在她的肩上。却令铅华尽褪的她,比刚刚从水底捞出来的鲛人更玉骨姗姗、香肌凝白。看着此刻突然卸掉了男装的应沅儿,再回想起上次看到在自己家花园里她那惊鸿一瞥的脱俗丽影。又佩服和感动于她的勇气与美德的同时,他的胸口忽地更加有一股奇异的柔情在缓缓流动着。
安德王府后花园的凉亭里。“姗芸,想不到你如此聪慧多才!”安德王拈起一粒黑子,“会做一手好菜、会游泳、茶艺精湛,还会下棋。”
应沅儿自然是谦虚道:“王爷您过奖了,棋艺和舞蹈我只是以往随便学过点皮毛罢了,至于做饭和泡茶就是在家里时做多了才熟练些而已。”
“哪里哪里,姗芸,我就是自小习惯了十指不沾阳春水,除了琴棋诗画也只会些附庸风雅的东西,连做顿饭都至今做不好。”坐在一边的李冉燕叹服地边说,边为她和安德王倒着茶。
“姗芸怎么和王妃你相比呢?王妃你出身名、门品貌俱佳又嫁得了像五爷这样的好男人,才是人生赢家呢!”应沅儿笑容恬静,发自内心地说道。
李冉燕芳唇轻抿地笑着:“姗芸,你就别太自谦了。以你的才貌何愁嫁不到更好的男人?”
“能承蒙五爷和王妃相救和收留,已是万幸。我怎会再奢想着其它?”应沅儿颔首低眉地再微微一笑。
“姗芸,看来是不是我们要给你找个好归宿了呢?”这时,安德王笑哈哈地主动问道。
“姗芸不敢,又让五爷挂心了。”应沅儿忙起身,“快到午膳时候了,我要去为五爷和王妃做一道好菜!”
“五爷,你打算给她选个怎样的佳婿呢?”看着应沅儿匆忙离开的背影,李冉燕颇为上心地问。
安德王若有所思:“……嗯,我自然是要好好考虑和观察,看看邺城中哪个青年才俊能与她相配!”
“也是,不过像她那般蕙质兰心、乖巧聪明还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大美人,五爷你真的愿意把她嫁到别人家吗?”李冉燕忽然问道。
“燕儿……那总不能让她永远呆在我们身边,空耗自己的青春吧?”安德王品了口茶,若有所思叹地说。
李冉燕笑了笑:“既然姗芸姑娘她本人都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不急,我们也不用那么快为她找婆家了。或者是,五爷你想让她就留在你身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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