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点点头,“朕首次来到你们突厥大草原上的那日,还是突厥长公主的你一身火红衣衫骑着白马闯入了朕的视线。
“皇上……”阿史那害羞地低下头。
宇文邕继续感慨地缓缓道:“当时,皇后你为了避开一位突然出现提着奶桶行动迟缓的老者。急忙拼命地去拉缰绳,却因为马速太快。惊得你的坐骑控制不住地直立长嘶,竟是令你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
阿史那霞飞双颊,仿佛她又变成了10年前那个娇俏活泼的少女。“那一次幸得皇上当场出手相救,臣妾才得以有惊无险。臣妾早就听说皇上是位年少有为的翩翩佳公子,难怪皇上的身手和气度如此不凡……”
宇文邕赞道:“对啊!亲眼见到了你,朕才知道:我大周未来的皇后、突厥的长公主阿史那莎蕾,不但个性开朗直爽、骑术超群。还是个虽生长在塞外风沙中却冰肌雪肤、目如秋水、唇含丹朱、手若柔荑的如花美人。”
“皇上过奖了,臣妾也知道:论容貌,世间没有其她女人比得上沅妹妹。加之沅妹妹性情那般通情达理、与人为善。难怪皇上会对她宠爱备至。” 说出这番话时,阿史那的心其实是难免有酸意的。可对于应沅儿,她也是真的生不出更多恶感来。
“皇后不用太自谦了,其实朕也很喜欢皇后的。”宇文邕覆上阿史那的素手,动容地注视着她。“皇后你虽然不及沅儿的青春美艳,也不能和雪舞那样把污水变清水、能治百病 。但是你我夫妻多年,皇后你为朕和我大周所做的一切朕不会看不到的。”
“皇上……”阿史那深情地唤道,竟喜极而泣。又好奇地问:“雪舞?皇上说的就是邙山之战时被高长恭纳为了小妾的那个女子吗?雪舞姑娘就是传说中的巫族天女吗?”
“是的,朕在齐国也染上瘟疫病倒时和被高长恭他们抓住时多亏雪舞的悉心照顾和挺身相护,才得以痊愈和保住性命顺利逃脱。”
“雪舞姑娘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天女呢!如此乐善好施、正直无私。将来臣妾若是有机会见到雪舞姑娘,必定要当面好好感谢她。”阿史那钦佩而感动地说道,她又看了看窗外:“时候不早了,皇上快回去歇息吧!”
宇文邕却没有和往常一样起身:“今夜,朕留在皇后寝宫安歇。”
阿史那顿时兴奋地像要过节一般,大声吩咐宫女们把床单、枕头都换新,并拿来最上等柔软的蚕丝被。
但下人都退出去后,阿史那又不太敢相信地道:“皇上今夜怎么会想来臣妾这里就寝?”是的,成婚多年宇文邕都很少踏进后宫。他对她这个中宫皇后也是一直以礼相待,肌肤之亲少之又少。
宇文邕笑道:“怎么,那皇后觉得朕还应该去哪里就寝?朕今夜就来陪你不好吗?”
他在放电的眼神,令阿史那的心如捣鼓,脸颊蓦然微微地发热,。欲再倾诉些什么,但明明知道自己对对方的爱有多深,话到嘴边又似乎不知道怎么说才是最好的。“不,不是的……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只是太高兴了……”
腰间一紧,阿史那已被宇文邕深深地揽入了怀中。她甜蜜一笑,欣喜若狂地用力地抱紧了对方……
流云殿,应沅儿不知为何渐渐辗转反侧许久难以入眠了。明明自己是最希望宇文邕不要没事儿老黏着她的,为什么今夜他真的不来了自己反而会不由地感到莫名的怅然若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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