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再也坐不住,一下从相柳怀里站起来,并且离他远远的,相柳急得不行,想要靠近安抚一下她,却被阿念厉声喝住,“别靠近我!”
她飞快的抹了一下眼睛,慢慢的扶着墙坐在地上,“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相柳站在原地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艰难的挪步出去,开门前似乎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手搭在门框上,慢慢的捏紧,手上青筋暴起,声音却是轻柔的,“阿念,如果你实在觉得难受的话,那就停止婚仪吧,我接受这个结果。”
身后一丝儿声音都没有。
相柳的心坠的厉害,只觉得步子都抬不起来,他在想什么呢?等阿念叫住他吗?
阿念只觉得自己心里很乱,乌七八糟的没个头绪,她在屋子里动也没动的呆了三天,女仆送来的菜一口没动,头发也不编了,直接披散着,浑身没劲儿似的软在床上。
第四天的时候相柳直接踹开她的门,把她抱出来,阿念知道是他,却懒得睁开眼睛,只是把手搭在眼睛上,遮着外面刺目的太阳光。
“为什么不肯吃东西?”
“放我下来。”
相柳拿她毫无办法,只能依言把她放下,阿念身子晃了晃,又扶着门框站稳,等眼前的黑色下去,便又要往殿里走。
“阿念!”
相柳轻喝,现在的阿念就如同一只柔软的刺猬,她不会去刺伤别人,却会伤害自己。
他一直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阿念,想要伸手扶一扶她,却怕阿念不让他碰,最终只是虚虚的拢着她。
阿念慢慢的往前走,她已经无力去制止相柳的行为了,时隔多年,她又一次清晰的感受到了痛苦。
她突然转头去看相柳,脑子里却又不可控制的想起了防风邶。
就这么怔怔的看着,眼睛却流下泪来。
相柳本来被阿念的动作搞得如临大敌般紧张,却看见她突然落泪,一时也是心如刀绞。
“你走吧,把涂山璟也带走。”
相柳心里一紧,面上也急切起来,“那你呢?你怎么办?”
“我会接着朝前走的。”
阿念本在直直的往殿里走去,听了他的问题却回头定定的看着他,“没有婚仪了。”
我知道那将会是一场盛大的婚礼,可能错过这次的话,我此生都不会再有如此隆重的婚仪了,但是我实在做不到在知道这件事的情况下毫无芥蒂的嫁人。
而涂山璟,他在一个叫做婆娑国的地方醒来,见到了两个本该死去的人,而他们,正打算在这里举行一场盛大的婚仪。
可是突然一天,相柳来告诉他,婚仪取消了。
新娘一个人走了。
阿念开走了这里唯一的一艘船,在一个安静的夜里。
而相柳就站在海边,安静的看着她上了船,扬起风帆,再度启航。
阿念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她发现了船上的物资,几大袋子耐放的速食面点,还有好多好多的清水。
她下意识的跑出船舱,朝岸边望去,只看到了一个银白的小点。
也许那是相柳,阿念想。
但是管他呢,反正自己是打定主意要走了的,迎着夜风,闻着海上特有的咸湿的味道,阿念把控着舵盘,一路往西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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