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绍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华兰身上呢,见状,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儿,还不等忠勤伯夫妇发难,他就伸手去取那盏茶。
即使他皮糙肉厚,也依然能感受到这盏茶的滚烫程度,再去碰另一盏,触手的温度并无分别。
袁文绍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即便还有袁家的族人在场,但忠勤伯府父子失和的笑话,在汴京城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难不成他还要为了袁家的面子、吃下这个闷亏?
“母亲身边的人,可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备盏茶水这样的小事,竟也能出错?这般滚烫的茶水,父亲母亲若是毫无防备、喝下一口,怕是顷刻间就要被烫伤喉咙了。
唉!这让我和华兰如何能放心得下啊?不若,成婚前商定的分家一事,便暂且搁置吧?”
闻言,小章氏顿时急了,她使出这般粗糙的手段,不过是打量着弟媳妇刚进门、即使吃了小亏也不敢闹出来罢了,可谁知道,袁二可真不是个讲究人!内宅女眷之间的事情,他一个大男人,瞎凑什么热闹?
“这怎么行?分家的事情,是早就在族老们面前提过了的,正所谓人无信则不立,如今事到临头又要反悔,这叫公爹如何在族人们面前树立威信呢?”
章氏其实算不得是聪明人,可奈何,侄女出招也没高明到哪里去,她去碰了下那两杯茶水,感受了一下茶水的温度,又见大郎媳妇着急忙慌地出声、不打自招,心下自是跟明镜儿似的。
“好了,的确是茶水房的丫头做事粗心了些,些许小事而已,过后我自会罚她,就不必你操心了,只要你们小两口把自个儿的日子过好,那就是对我和你爹最大的孝顺了。”
章氏明显是在粉饰太平,在场的袁家族人心里顿时产生了这么一个结论,各种各样隐晦的打量目光前后落在了小章氏身上,再看向忠勤伯夫妇的时候,眼神就变得十分意味深长了。
先前,汴京城里关于忠勤伯夫妇偏爱长子、对嫡次子却百般苛待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们原还觉得传言必定有些夸大的成分,即使忠勤伯夫妇偏心了些,可袁二郎也未必就是个清清白白的好人了。
可现在看来,还是他们见识短浅了啊!这世上,竟真有这般奇葩的两口子,一母同胞的两个儿子,只因出生时间一前一后,待遇就有了天壤之别!
袁文绍没有再多说什么,安静地看着正院的女使手脚麻利地换了两盏茶水呈上、华兰给忠勤伯夫妇敬了茶,又受了这两口子几句训导,而后,他又带着华兰一一见过了同辈的兄弟们和族人,接了不少见面礼。
待这些琐碎又磨人的事情终于结束后,一群人这才前后脚地离开了正院,只是,刚走到转弯的地方,袁文绍就道:
“你在阴凉处等一等,我突然记起有一件要紧事,得过去处理一下!等我一刻钟的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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